还未容得李折颜再多思惆,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快速向他靠近。
“陛下,原来你在这里啊,快回去瞧瞧,出大事了,”踹着粗气,墨舒旋粗声粗气道。
终于找到了,墨舒璇感觉他都快把整个皇宫给翻了一遍了,抱着侥幸的心里来到君子院,终是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陛下会在这里。
对于君子院墨舒璇不甚了解,也鲜少来。对于前者他只知道君子院隐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似乎是与陛下有关,这一个了解也是听他爹娘讲得。而对于后者,不是他不想来,而是不能来,皇宫规定闲杂人等不得踏入。他自然是不会来,若不是有急事,他也不敢违反。
这个规定似乎从很早以前就有了,于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的记忆力在他懂事的时候就被告知了,谁也不能确定里面的秘密真就与陛下有关,君子院属于禁地,就算是身为帝王的君王他们也被禁止踏入。
"这天下太平的能出什么事情?瞧把你急的,先歇两口气吧。"
他哪能有时间歇气?扶额仰望天空。
"陛下,真出大事了,纪元大将军此时正在书房候着,等着陛下商量呢,"墨舒旋急了,是真急了。据西国的探子来报,西国决定破坏合约,从北国进攻直捣东国,他奶奶的,不战争会死啊。
更着急的是怕纪元将军等太久生气,那怒火一比那啥。
"估计也没什么大事,"李折颜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让墨舒旋着实着急了一把。
尼玛,都要发生战争了,还不算大事吗?墨舒旋好想吼出来,却不敢吼出来,鼓着一张包子脸,把怒火死死的憋在心里。
"哎,我知道了,回去吧,"不再逗弄墨舒旋,临走前别有深意的再望了一眼身后的君子院。
是时候了吗?
在一瞬间脑海一闪而过的熟悉画面被反应极快的李折颜及时抓住了,准备的身子也顿住了。
秋千?望着院中左右摇晃的秋千,难怪前几日他会命人安一个秋千,是因为这个场景吗?
院中不停晃动的秋千,园中怒放得旺盛的君子兰,还有院中快乐的荡着秋千的白衣男子,以及坐在一旁宠溺的看着白衣男子的男人。这一切都那么的熟悉,却陌生。
多么温馨,幸福的画面让他想流泪。
"怎么了吗?"发现李折颜并未跟上,墨舒旋转身,还想质问什么,身子却被死死的定在了原地,"陛下,你怎么?流泪了?"
"啊?有吗?"李折颜摸了摸脸颊,透过皮肤传来湿润的触感,还真的流眼泪。只是想而已,没有想到真的流了出来。
"陛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在李折颜的身边呆了将近二十年吧?墨舒旋只见李折颜流过两次眼泪,第一次是冷寒羽的妹妹冷初露的死,第二次是先皇去世的时候。
这一次又是为什么?墨舒旋明白,若不是触及伤心事,怎会流眼泪?
"没事,快走吧,让老师等久了,可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为了不让墨舒璇担心,多想,李折颜巧妙的转移话题。
这不提还好,一提让墨舒璇忍不住寒战了一把,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纪元不苟言笑,常年板着的一张脸,再中气十足的吼上一声,那绝对是半条命都没有了。
也不算夸张,纪元乃是东国的得力将员一名,先皇还在世时就跟着先皇南征北伐,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在东国的子明心中声望非常的高。就算已经年过半百,仍然老当益壮,不输给军营里任何一位比他年轻的小辈。
快速的跟上李折颜的脚步。
回到书房,纪元自然是在书房内等候多时了,李折颜也不敢再有所怠慢,快步走向堆满折子的书桌走去,从纪元常年一本正经的表情现在却紧锁眉头中可以看出,事情真的大条了。
纪元欠了欠身子,算是请安了。
墨舒璇站在书桌旁专心的磨着砚台,大气也不敢踹一下,面对这纪元老将军,他哪敢多废话。
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李折颜翻动折子的声音。
李折颜看着折子里大致相同的内容,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这西国到底在搞什么鬼,不折腾一下,真的会浑身难受吗?在和平的氛围下生活真的就这么困难吗?虽然一直明白和平的时间不会太长,但也不过只签署了两年而已!真让他头疼。
若说西国攻打北国,他也不觉得事情有多大条,他就不相信钟朝云连抵抗西国的能力都没有,但是南国从中插/上一脚是想怎样?两国联手,一个北国又怎会是对手?还莫说这两国还联合了众多小国。
南越王与北环王不是好友吗?怎就变得如今兵刃相见的地步了?李折颜头疼。
让李折颜想不明白的是,西国最终目的是他,怎不从南国直接攻过来,而是绕上一圈?看来南国国君的大婚必定是要参见了。
放下手中的折子,李折颜揉着眉心,看来又有好几个日子不能睡好觉了。
“陛下,怎个看此事?”
“先观察一段时间,发回来的折子也没有明确说西国与南国联合,也未明确说真的会攻打北国。”
“陛下,这事定然是真的,若不是有风声,潜伏在西国与南国的探子也不会胡乱猜想,我们又怎能坐以待毙?”墨舒璇真的急了,停下手中的事,他爱的人可是在北国啊!能不让他着急吗?
“在还未了解情况下,贸然出兵,去打破表面的和平,你想让东国成为众矢之中吗?”没有了原本的温和,李折颜面无表情的看着墨舒璇。
墨舒璇哑口无言,“卑职只是??????”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现在北国也未像我们提出联盟的消息,自然还未到如此严峻的地步,”不待墨舒璇说什么,李折颜打断他,侧头看向纪元,“依老师之见,我这话可否有道理?”
“陛下分析的即是,若贸然出兵帮忙北国,恐怖会引来其他国的不满,要不这样,这南国的国君即将大婚在即,定然会有其他国主前去参见,人多口杂,自然会提及此事,对此也能了解更多,再则,陛下亲自参加,也算是在表面给南国国君做足了面子,俗话说打人不打笑人脸,暗中再威胁几分,南国国主自然会顾忌几分,陛下怎看?”
“老师与我想的一样,只是让我亲自参加婚礼??????”
“陛下很为难?”
“不,怎会?”李折颜汗涔涔,他这位老师发起火来可不是一般的恐怖,这么说他自然是体验过,没体验过怎敢轻易得出这个结论?
小的时候太过于调皮打碎了纪元最喜欢的花瓶,纪元也不多废话,直接把他关进了蛇屋里一整天,无数条小蛇对他吐着舌头,死死地瞪大这眼睛看着他,吓得他从进去站立的姿势保持了一整天,也从此让他留下了永远不可磨灭的阴影。
“舒璇,离南国国君大婚还有多少日?”
“半来个月吧。”
看来是逃不掉了,李折颜在心里计划了一下,既然还有半来个月,赶到南国也绰绰有余了,这期间是不是可以趁此与昱儿重归于好呢?若真能,那也算值了。
“既然如此,舒璇你去通知王盛发,让他着手准备准备,两日后出发前往南国参加南国国君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