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澄终身难忘,当员工把帘布拉开时,他看到了世上最美丽的新娘子,只属于他一人的新娘子。
“怎么样?好看吗?”奕宁提着白纱的裙角,对着他羞涩一笑,慢慢地向他走去。
“我曹澄的女人能难看吗?奕宁,你美呆了!”曹澄满意极了,不停地点头,瞥见她胸前的一片雪白,顿时看直了眼睛,又立刻扬起了眉毛,挑剔道,“不行,太低胸了。换一件。”见奕宁脸上布满阴云,连忙哄道,“是这件婚纱太美了!我是怕宾客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你的衣服上,而忘了去看我貌美如天仙的新娘子。”
奕宁对着镜子,不停地摇曳裙摆,露出狡黠的笑容:“既然你觉得这款抹胸婚纱好看,那我就在婚礼上穿这件。”见曹澄张嘴,立刻佯装生气,板着脸,抢在曹澄前面说,“我累了,不试了。第一件你说背部太露,第二件又说裙摆太长怕我摔着,第三件又说婚纱太重怕我累着。我很喜欢这一件。你要是不让我穿,我就不嫁给你。”
曹澄还能怎么办,嘴跟抹了蜜一样,就差没摇摇尾巴,汪的一声,以示自己的许可。
奕宁被他活灵活现的神情逗乐了,伸手整理着他的大红领结。一身白西装把曹澄衬得更是俊朗英挺。奕宁不禁在心里感慨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嫁给他为妻。“阿澄,我一定会努力,成为你的好妻子。”她抬高手,抚摸着他的脸,做出了自己的承诺。
“给丈夫暖床是妻子应尽的义务。今晚不准再把我赶去书房了。”因为奕宁说要在婚前保持新鲜感,曹澄已经好几晚独守空房了。
奕宁瞧见服务小姐都在偷笑,脸上一烫,踮起脚,在曹澄的耳边低声说:“新婚那晚,奉陪到底。”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淘淘坐在椅子上,两只嫩藕般的小腿不停前后摆动着,对着曹澄叫道:“爸爸,我也要穿像妈妈那样的裙子。”
曹澄走了过去,蹲下|身,捏着淘淘的脸颊,笑道:“现在还不行。等淘淘长大后,要结婚了,爸爸给你做件全世界最好看的婚纱。爸爸还要领着你,把你交到我女婿的手上。”
“女婿是什么?”淘淘戳着曹澄的两个酒窝,继续发问。
曹澄笑而不语,选定礼服后,抱着淘淘,带着奕宁,回到曹家大宅,参观他们的新房。奕宁跟曹澄商量好了,婚后就搬回来,好让她在去云南前伺奉公婆,让淘淘承欢膝下。
“淘淘,让爷爷抱抱。最近有没有想爷爷?”曹清在得到无比肯定的回答后,脸上的皱纹骤然舒展开。他来到院子,把淘淘放到秋千上,推着晃动着。
“爷爷,你一天可以赚多少钱?”飞到半空时,淘淘兴奋地闭上了眼睛。
曹清把淘淘推得更高了,回答道:“太忙了,没计算过。”
“可以赚十根棒棒糖吗?”淘淘要曹清先停下,绵嫩的小手覆在曹清粗糙的大手,扬起笑脸,用清脆稚嫩的童音又说,“淘淘攒了十根棒棒糖,想买下爷爷的一天。爸爸说,爷爷每天都很忙。淘淘想让爷爷休息一天,好好陪我玩。”
曹清心头一热,反握住淘淘的手,顿感鼻酸喉堵,立即咳嗽了一下,转而看向曹澄,严肃地训道:“阿澄,你的女儿可比你孝顺多了。向你女儿学着点。”待情绪平复后,他摸着淘淘的脑袋瓜,感慨良多地叹了口气,慈祥地说,“等淘淘放暑假,爷爷带你去苏州园林玩。”
晚饭过后,淘淘坐到钢琴前,表演了一首《小星星》。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她神气俨然地站起来,学着钢琴家的模样,对着听众们弯腰致谢。
曹澄自豪极了,对着曹清和龚蓉夸赞道:“钢琴老师说她教过的学生中,数淘淘的天赋最高,学的最快。假以时日,一定会有所成就。淘淘,快对爷爷奶奶说,你的梦想是什么?”
淘淘双手叉腰,高高地仰起头,得意洋洋地喊道:“美女钢琴家!”
龚蓉笑得合不拢嘴,向淘淘招了招手,把她抱入怀中,小心眼地提起曹洛的妈妈是家喻户晓的歌唱家,年年都在春年联欢晚会上亮相,唱那些歌颂祖国歌颂党的j□j,每每都让她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嫉妒羡慕恨一番后,摇了摇扇子,埋怨地看了曹澄一眼。早些年前,她原想把儿子培养成双手既能弹棉花也能弹钢琴的世家公子哥,可惜曹澄天生好动,能在钢琴前坐的住十分钟也算奇迹了。
“淘淘,你以后一定要上春晚给奶奶长脸。奶奶就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龚蓉还想逗淘淘玩,怀里的小家伙突然身体一软,昏沉沉地闭上眼睛。
曹澄抱淘淘到楼上睡觉,回到客厅,见奕宁不在,再次向曹清和龚蓉感激道:“爸,妈,谢谢你们接纳了她们母女。我活了快三十年,真的,从来没这么幸福过。”
曹清点燃一根上好雪茄,吐了吐烟圈,开怀大笑,“阿澄,我和你妈想通了。没有血缘关系不代表没有亲情。过几年,爸退休了,也去云南生活,享受天伦之乐。曹家的生意就全部交给你打理,爸就负责在家里带孙子。别让你媳妇太闲了,婚后多要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