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你不叫其他的什么,记住,你只叫秦枫!”
——秦大帅比的“娶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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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半节课,我的胳膊就搭在她的桌子上,而她笑容依旧,没有一分促狭,依旧和我有说有笑。
我紧绷的心慢慢放松下来,但还是有些不安,一遍一遍地问:“子衿,我不会挤到你吗?”
她很耐心的摇头,一遍又一遍地回答:“不会啊,桌子对我来说太大了,你能来帮我分担一部分是好事呀。”
好像有一对洁白的羽毛该在我的心头,暖暖的。又像是有什么东西种在内心最深处的地方,生根发芽。
下课了,我从书包里取出小饼干,递给她,“这是我姐姐烤的饼干,你要尝一尝吗?”
她的眼睛很亮,盯着我打开纸包,“好呀!霏霏姐烤的饼干可好吃了。”
“喂!小胖子!”
旧同桌又过来了。
我的脸骤然变白,手指攥得紧紧的,强迫自己装作没有听到那句话,不去搭理他。
但他好像铁了心的要看我的笑话:“小胖子,你都那么欺负我了,为什么还要霸着子衿!”
“你真没有礼貌!”她生气了,没有去拿纸袋中的饼干,而是站起来,气鼓鼓的瞪着旧同桌:“秦枫才没有欺负你!是你一直在欺负秦枫!”
“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明明是他把我的彩铅推到了地上,还霸占我的桌子!”
“你就是欺负他了!”她咬着牙,“我都看到了!你不用狡辩!”
旧同桌似乎不想和子衿发生冲突,干脆把矛头指向我:“小胖子你说,上午霸占我桌子的人是不是你!”
我瑟缩一下,张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想说不是的,我不是有意要占你的桌子,只是对我来说,幼儿园的桌子真的太小了。
我不想占你的桌子,但我控制不住自己,那条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就会有这样的后果。
那个时候的我在旧同桌面前,像是战败的俘虏,没有一句话可以辩驳。
而对方的每一个字,却如最锋利的刺刀,捅在我的身上。
“才不是!”
我的耳朵忽然被捂住了。
一双手贴在我的耳边,挡住了那些刺刀,为我挡出了一方干净的天地。
我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五黑闪亮,认真执着,是最明亮的圣火:“秦枫,你听着,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理他,因为你只叫秦枫!”
旧同桌被气跑了,原本被簇拥在花丛之中的精灵为了我站出来,变成了一只斗志冲天的孔雀,毫不畏惧。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拦在我前面的女孩子,感觉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真帅啊……
中午午休,她照例和我一起去吃饭,教美术课的张老师坐在她的旁边,笑问:“子衿,你的座位怎么跑到后面去了?上课我可找了好一会儿。”
她直言:“我和秦枫做同桌了。”
我拘禁的抿着嘴,对张老师打招呼:“老师好。”
“秦枫啊?”张老师笑起来很温柔,就像林阿姨一样,“我记得你,你画的樱花树很漂亮。”
猝不及防被夸奖了,我有些羞涩,“谢谢老师夸奖。”
张老师轻笑:“我经常看到你们在一起,你们的关系跟好啊。”
我紧张的攥紧了手,不知道该这么回答。
与我而言,林子衿的存在是很特殊的,她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轻松愉悦,会让我忘记自己是一个不招人喜欢的小孩儿。
她让阳光照进了我的生活,我喜欢上了海市这座城市。
她是无法替代的。
我有些好奇,在她眼中,我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我紧张的看着对面,等着她的回答。
她却兴奋了,挥舞着双手,像是宣示了不起的誓言:“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
“我的爷爷奶奶和秦枫的爷爷奶奶是最好的战友,我的爸爸妈妈和秦枫的爸爸妈妈是最好的伙伴,我和秦枫当然也会是最最要好的朋友!”
这句话说得理所当然,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在她的心里占上一个“最”字。
我的脸红扑扑的,有些不知所措,扭捏着肩膀,把自己缩成一团。
张老师看到我这幅样子,笑得开怀,反问:“那秦枫呢?你会是子衿最好的朋友吗?”
我忙不迭抬起头,“当然是!我们当然会是……最好的……”
她不但是我最好的朋友,还是我唯一的朋友。
可我的语气渐弱,明显底气不足,让原本笑盈盈的她也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