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时可能是觉得,厉南朔对他太严格了,所以才加倍对他好,他都二十七了,白小时还把他当成是孩子一样宠着。
厉慕白本身性格就比较随和,白小时给他准备什么他就用着,从来不挑三拣四。
但是今天被一个陌生女人,调侃他穿的裤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你妈妈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女人。”陆长安继续道。
白小时性格是挺可爱的,至少不像别人家的妈妈,跟他更像是朋友。
厉慕白没吭声,点了点头。
离家两个多月了,有些想他们。
他随手套上了军装外套,拿了本书,坐在了床尾。
靠着墙,侧身对着陆长安,一条腿支在床上,书就摊在膝盖上,自顾自看了起来。
陆长安见他没有搭理自己的兴趣,没有继续询问他父母的问题。
她看到他,还是看的昨天那本,社会学。
看到他裤子底下露出的一小片,昨天烧伤的伤口。
“你伤口充血了。”陆长安盯着,认真看了几眼,低声道,“劝你这几天啊,不要高强度地运动,多坐着躺着,不要频繁洗澡,伤口会感染。”
厉慕白像是没听到似的,眼皮都没抬一下,没理她。
陆长安知道,像厉慕白这样,受伤的次数多了去了,自己根本就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伤。
但她是个医生,所以控制不住自己,要多管闲事。
“你不给我点儿吃的吗?”陆长安想了下,又问厉慕白,“你们吃过早饭了吗?”
“问队医去要吧,我们已经吃过了。”厉慕白继续头也不抬地,淡淡回道。
所以这个男人到底是几个意思?
要她留下,却又对她不管不顾,明明刚才是想保护她,现在连个早饭都没预备给她吃。
陆长安忍不住皱眉。
但是厉慕白显然是让她自生自灭的意思,没打算告诉她队医在哪儿。
陆长安索性自己爬下床,开门去浴室上了个厕所,然后去其它车厢找队医。
厉慕白他们队开的车,是那种特别结实的装甲车式样的。
外观看起来比较大,货车大小,内里空间看起来更大,顶上还锁了一架小型直升机战机,能坐七八个人那种,停下能收起机翼。
陆长安自己把里面都转了一圈,餐厅休息室和会议室都找了一圈,没找到队医,一个人都没有,于是下了车去外面找。
她看到附近还停着几辆车,看起来没有厉慕白在的这辆,这么豪华高配,略小一些。
几十个人站在不远处,站成了一支整齐的队伍,司谨似乎在给他们训话,分配任务。
她观察着附近的同时,忽然有人从背后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是昨晚抽她血的那个队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