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被扔到搁置的抱枕上弹了几下,震惊的瞪着眼睛,被摔懵了,伤口也在这过程中被撕扯,疼的他面容扭曲。
余夏:“……”
余夏:“????”
什么情况?
他被扔了!
他又被扔了!
余夏怒视着戒备地瞪着他的祁衍,就在刚刚,自己居然又毫不留情地被扔了?身上被祁衍大手掐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疼,脑袋此刻还嗡嗡的。可想而知在突然之间,祁衍并没有怎么控制力道。
还有……余夏死死用爪子勾着沙发,扭头望着地板,然后撅着屁股,努力地爬上来。愤愤地瞪着祁衍,余夏心想,要是祁衍刚才力道再大一分,刚不是自己机灵,自己就会被直接扔到地上,加上不久之前刚被摔过一次,他受的这点小伤不就得变成重伤啊!搞不好落下个终身残疾!
啊,这个狗男人!
他不就……就……就摸了他的肚子么。
余夏有些心虚,不过……他可是将自己整个腹部都袒露给他了,洗澡的时候,自己全身上下都被摸遍了,也没见像祁衍那样小气。
余夏愤怒的拍了拍沙发,在他恐怖的目光中,又若无其事移开视线,祁衍的目光太锐利了,让人招架不住。
余夏挠了挠自己的脸,趁祁衍不备,又像一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跳在他的身上,钻进他的衣服里,脸在他的腹肌上滚来滚去。
啊哈哈哈哈哈,余夏心里快意不已,你不是不让我碰么,老子不仅碰了,老子还……不,没舔!不过想想祁衍此时的脸肯定沉的仿佛滴水,余夏就忍不住高兴,他用力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清新的味道,不知道祁衍用的什么沐浴露,还怪好闻的。
唔,和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同。
自己身上的味道香喷喷的,偏暖,而祁衍的味道清新,则更偏向于冷调,是自己喜欢的味道。
祁衍给自己洗澡的时候怎么没用和他一样的沐浴露,刚才没注意,他给自己用的什么?
祁衍呢?祁衍的表情不能用面沉如水来描述,他脸色简直冷的像冰渣子一样。
余夏在他身上作乱,外表憨厚可爱,还伤了一条腿的小东西,可实际呢,却动如脱兔!滑不溜秋!爪子还不老实的在他腹部摸来摸去。
祁衍有些恼怒,可狗崽碰过的地方又非常敏感,毛发滑过的地方,痒的不行。祁衍什么都好,可惜长了一身的痒痒肉,从小就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后来更是谁都不敢近身,所以他这一身的魔性的痒痒肉,根本没人碰过。
祁衍一边废了好大力气控制自己的表情,一边手忙脚乱地逮住它,把它从自己衣服里掏出来,然后提着它的脖子,与自己齐平,面色沉沉地盯着它。
余夏转了转眼珠子,往旁边看,就是不和祁衍对视。
祁衍的眼神太犀利了。
气氛冷凝了几分钟。
余夏蹬了蹬腿,偷偷摸摸翻起眼皮看他一眼,见他还盯着自己,又默默的耷拉着眼皮,四肢无力的垂着的,全身力气卸掉。
这个时候看起来又乖巧,又可怜,又可爱。
祁衍被气笑了。
他都在怀疑这狗崽子是不是故意的!
余夏抬头,湛蓝的眼睛濡湿,仿佛受了委屈一样,哼哼了几声,又开始打算讨好祁衍。
祁衍:“……”
祁衍捏了捏自己的眉间,略带懊恼,有些后悔,为什么一时心软,将它给带了回来。
祁衍说:“我刚刚是不是有警告你,别惹我,别以为你帮了我就能这么放肆,如果你再这么不听话,就滚出去。”
“呜~~~~”余夏耷拉着耳朵和眼睛,做可怜状,间或抬眼看一眼祁衍,像一条被霜打了的茄子。
祁衍:“……”
见小-狗-崽-在自己的厉色中变得萎靡不振,小心翼翼撩起眼皮偷看自己,战战兢兢的受气包模样仿佛自己刚才对它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耳边又传来它带着奶音的讨好的声音,祁衍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只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捡回了一样麻烦,像烫手山芋。
对着这瑟缩的小东西,祁衍发火都觉得没趣,将它放在沙发上,也不管这小-狗-崽到底能不能听懂他的话,说:“在这里好好呆着,别乱跑,也别乱咬东西,否则……”
祁衍面无表情地看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