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都义愤填膺,纷纷表达着对苏小白的不满。只听桃子轻轻说道:“能不提他吗?”
大家都安静下来,桃子是曾经的受害者,在她面前提起苏小白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大家刚才都忽略了这一点,此时都觉得十分懊恼和后悔。苏婉见状,连忙转移了话题,大家才开心起来,继续吃饭聊天。
到了第二天,苏小白果然没来。我想没事没事,总不能释放当天就回到学校。结果第三天也没来,我还是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刚从里面释放出来,总得在家休息几天。然后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一个礼拜过去了,苏小白仍是没有来。
没了老狗的庇护,苏小白连回到学校的勇气也失去了。当初在jing局里,他是那么嚣张,自以为拿到了制约我的王牌。可是现在,他躲起来连出现的勇气都没有了。尽管如此,我也高兴不起来。就像是狠狠挥出去的一拳,最后却打在了空气上一样。他对桃子做的事情,已经是死罪,更何况现在还有个史东嘱咐我一定要收拾苏小白!
我的心里憋屈的很,倘若不狠狠打他一顿,恐怕心里会永远留下遗憾。当天晚上,我带着人挨个找到苏小白的女朋友,叶倩倩啊、唐啸啊、李嫣然啊之类的,询问她们苏小白什么时候回来城高。我知道此举是打草惊蛇,没准苏小白知道了就更不敢来了。但是没办法,这是我能唯一想到的办法了。结果没人知道苏小白什么时候回来,就连号称最受宠的叶倩倩也不知道。而且叶倩倩还瞪着眼咬着牙说:“王浩,你死心吧,我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我看着叶倩倩娇美的脸庞,摇摇头没说话,身后的宫宁忍不住了:“你这个陪老狗睡过觉的婊子狂什么?真以为天知地知你知我们就不知吗?”叶倩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眼泪唰唰唰流下来:“我也不想的啊,可苏小白说不这样的话就会和我分手……”
我继续摇着头,带着人离开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当然,也不是所有女生都和叶倩倩一样。我们在找到苏小白其他女朋友的时候,有两个也表现出厌烦的模样:“别跟我提苏小白,我们分手了,我看见他恶心。”由此可见,有的人脑残一时,有的人脑残一世。脑残一时的人尚可救,脑残一世的人没有救。
我就跟这两个姑娘提议,能不能想办法把苏小白“钓”出来,我想狠狠收拾他一顿。但这两个姑娘显然犹豫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称不愿意做这种事。
我一见此,立刻掉头就走,看来还得想起他办法。宫宁十分不解,说道:“浩哥,直接抓着她们甩两个耳光,不就让干啥就干啥了么。”我说:“那我和苏小白还有什么区别?”宫宁听了若有所思。我继续说道:“盗亦有道。我们虽然是混子,但也要心存道义,要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应该做的。”
苏小白迟迟不来,我拿他也毫无办法,总不能直接冲到他家里去。最好是他永远都别来,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绝对让他很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这几ri和砖头他们走的很近,叶展因为要陪着苏婉吃饭,所以也和我们走的很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常常是我们这些人霸占两张桌子,周围最少真空出三米的范围。
每天无所事事,虽然我期待这种生活已经很久,但是不再打架,不再具有挑战,对我来说反而隐隐少了些什么。生活中丧失了激情和热血,活着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奇怪,难道我的血液里是渴望那种成ri里仿佛行走在刀尖上一般的生活?难道这么多天来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底把我改造成一个不折不扣的不安定分子?
身体里平静的血液,就仿佛是在等待着,等待着……某个大事件的到来。我有预感,这个大事件有可能会改变我的一生,成为我生命中一个很重要很重的转折点。这个预感令我烦躁不安,担心不已,时刻都处于一种惶惶然的状态。在这个期间里,夏雪给了我很好的安慰。她把快乐和笑容带到我身边,令我烦躁的心一次次沉淀下来。我的心越来越偏夏雪,只是还没有给出承诺,我担心自己一回头又对桃子动了心,那可就是害人害己了。但是我想,差不离了,应该就是夏雪了,有这样一个女孩做女朋友还苛求什么呢。
至于那个问题,我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来过了……
这天晚上,下了自习,手机响了起来。我接起来,宇城飞的声音在里面响起:“哈哈,耗子快来,我们在外面喝酒呢!”然后给我报出了个地址。我的精神振奋起来,这算是连ri来最让我开心的一件事了。当时夏雪还没回家,她问我要去哪,我照实说了,她又问:“那你喝多了去哪睡?”然后又用一种魅惑的眼神看着我,令我心里怪痒痒的。
“嘿,我知道啦!”我摸摸夏雪的脑袋,心领神会地说道。
闪身出了教室,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宇城飞在里面吼着:“把叶展也叫来!”电话里的声音非常嘈杂,传来大声说笑和大声骂娘的声音,看来众人已经喝大了。我又跑到叶展班上也叶展也叫了出来,跟他说宇城飞叫咱俩喝酒去呢。“不会吧?!”叶展受宠若惊地说:“宇哥会叫我去喝酒?”我拍了拍叶展的胸膛说:“你现在可是城高的大混子了,能别再摆出一副小混混的模样来吗?”然后说笑着一起离开了学校。
赶到宇城飞他们喝酒的地方,果然是残羹冷炙,遍地狼藉,十多个人里,一半人在桌子底下钻着,另一半连北都找不到了。唯有宇城飞稳坐钓鱼台,坐在主位上不慌不忙地说:“耗子和叶展来啦?好好好,服务员,上菜上酒!”果然颇有大哥风范。
服务员进来收拾着桌子,然后上着一盘又一盘的新菜。我找了找元少,发现他坐在地上,质问桌子腿为什么要挡住他的路。“好狗不挡道啊,别逼我打你。”元少亮出拳头,威胁着桌子腿,真真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连忙把他扶起来,叫了两声:“元少,元少?”
元少看清楚了是我,咧开了嘴笑:“是耗子来啦?快喝酒,把你宇哥灌倒!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搞定他,你可得加把劲,替我们报这个仇啊。你先去,我收拾个人,马上就过去。”
我正纳闷他要收拾谁,只见他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刚才的桌子腿骂道:“怎么着啊兄弟,你是想好了没有?要不咱俩单独练练?”
混在城高的日子 第一百零八章、苏小白回来了
叶展则找孟亮叙旧去了。这么多人里,叶展跟孟亮的关系最铁。孟亮虽然没喝到趴到桌子底下那个程度,但是也够呛,因为他跟叶展聊了半天,才扭捏地问道:“兄弟,我觉得你挺面熟的,就是想不起来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给个提示?”叶展想一头碰死。
“行了行了,你俩别跟他们闹了。”宇城飞摆着手说:“他们都喝的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我就纳闷,为什么他们都喝成这样了,宇城飞还跟没事人一样,莫非他喝的都是纯净水?宇城飞把我和叶展叫过去,又是开喝、开吃。我奇怪地问:“宇哥,今儿怎么有雅兴带着兄弟们出来喝酒啊,怎么不在网吧里练级了?”
“这顿饭是给元少接风的。”宇城飞说:“上次他捅了麦子一刀,出去躲了快一个月,确实遭了不少罪。不过现在没事了,楠楠已经把麦子那边都搞定了。前几天在网吧里不出去,也是觉得刚回来不要太张扬,免得被有心人看到了背后使阴招。”
元少果然在外面遭罪了,上次还故作轻松地说去旅游和潇洒了,我心里既酸楚又感动,觉得这辈子是还不清元少的情了。而且这帮人真是粗中有细,又颠覆了我对他们的印象。当下,我就端着两杯酒,拱到桌子底下,对还在和桌子腿叫板的元少说:“元少,来喝一个,弟弟敬你的!”
“喝酒好啊。”元少二话不说,接过来就一饮而尽,然后迷茫地看着我:“你是谁啊?”刚才还能勉强认出我来,现在直接连名字都叫不上来了。我无可奈何地重新坐回来,只见叶展一脸迷茫的神色,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宇哥,得到许可后,才把事情说给叶展听。“现在你知道了吧?”我笑着说:“我这个老大分明就是捡来的,名不副实啊,听人叫我浩哥就浑身打哆嗦。”
“可别这么说!”叶展一把搂住我的肩膀说道:“当ri宇哥决定找元少帮你,那是因为识破了耳光王的阴谋,才决定将计就计的。倘若是你自己动手,也未必就不敢捅麦子吧?面粉计划的一大半功劳还是在你。如果这个不能说明什么,后来的破网计划和打狗计划,也足够奠定你老大的位置啦!不管别人服不服你,我是绝对服你的。”
宇城飞在旁边听了笑:“你们每次行动前还起个名字啊?够土鳖啊,真是笑死我了……”然后笑得前俯后仰,我多希望他真的就这么笑死算了,然后在史书上记载:“宇城飞,因嘲笑王浩,于十七岁这一年活活笑死。”可惜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宇城飞得好好活着。
于是我们继续喝酒,继续聊天,听宇城飞教育我和叶展。不时有人从桌子下面钻出来跟我们碰个杯,然后又继续满地撒酒疯。我和叶展都喝的醉醺醺的,宇城飞竟然还是没事,脸不红眼不花,说话铿锵有力,而且越喝越精神,也不打瞌睡了,好神奇的感觉。
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宇城飞这种千杯不醉的海量是与生俱来的,他甚至凭着这个特点救过自己一条命。这个故事,就留待ri后再说吧。
宇城飞瞧着我和叶展都喝大了,他摇摇头,站起来环顾四周,看着满地乱爬的众人,颇为惋惜地说:“一个能喝的都没有,喝的不尽兴,不尽兴啊。”
“记住了。”宇城飞不知是对我们说,还是对自己说:“心要狠,人要稳。”
我跟叶展离开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凌晨几点了。我俩都喝了不少,步子都走不稳了,只好互相搀扶着,倘若一个跌倒,另一个也跌倒,一个站稳,另一个也能站稳。
“耗子。”叶展说着醉话:“这么晚了,你回不去宿舍了吧,到我家去睡吧。”
“不了嘿嘿。”我说:“我有地方。”
“你要去哪?”叶展狐疑地看着我。
“不告诉你。”我笑着:“温柔乡,好地方。”夏雪还在等着我呢。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叶展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耗子,明天见!”
“耗子啊,天天见。”我满嘴胡言乱语,冲叶展摆着手。
叶展离开后,我也拦了辆出租车,径直赶到夏雪家的小区。秋风乍起,身上凉,心里热。我来到夏雪家楼下,抬头望望,灯果然还亮着。我按了门铃,夏雪马上帮我开了门。我摇摇晃晃地上了楼,夏雪打开门等着我,仍旧穿着她那套粉色的可爱睡衣。我一下没忍住,冲上去就把她抱住,两人匆匆忙忙关好门,进了客厅,就倒在沙发上亲吻起来。
亲了一会儿,夏雪说:“哎呀哎呀,你去洗个澡好么?好臭啊。”
“没问题。”我冲她做了个“ok”的手势,便脱光衣服进了洗澡间。人还是晕晕乎乎的,什么都找不见。夏雪进来帮我放好洗澡水,整个过程都不敢看我一眼,脸也是红红的。我进了浴缸,怎么看夏雪怎么喜欢,也是酒壮色胆,开口道:“夏雪,给我呗?”
“给你什么?”夏雪仍不敢看我,给我拿了洗发水、沐浴露之类,放到台子边上。
“你知道啊,当然是那个。”我满嘴小流氓的语气,反正喝醉了脸皮厚。
“快洗澡吧你。”夏雪转身出了洗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