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宣欢喜的是她吃的很尽兴,至于其他人……
唔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散场后,三位男士给把她们送到了寝室楼下,宣宣和姜言扛着两位醉酒的女士上楼,等楼道里的身影消失不见,他们一一握手,眼里不见一丝醉意。
萧岐远:“以后多指教了,这群娘家人,一个都不好惹。”
顾盛宁笑了,拍了拍他俩的肩:“祝好运!”顿了两秒,补了句:“我们家那个,挺乖的。”
萧岐远看着他走远,那感觉……
就像同一个阵营里的兄弟抛下他们,还要淡淡说一句:“不好意思,敌军不针对我,你们忙。”
……这恩爱秀的。
接下来的日子就很平淡了。
准备面试,毕业论文……
姜言参加了一场面试,惟一一场,很成功的就过了。
陶子她们说她胜之不武,有走后门的嫌疑,姜言大喊冤枉,她不就在人家杂志社实习过一个月嘛,怎么就走后门了?
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中说起这个事情,顾某人说了句:“哦挺好的,我们有好消息也可以找阮姨过来。”
???
“阮姨?”
“对,以后私下里这么叫,随我。”
……可以拒绝吗?
怪不得人家说我走后门呢,不过想着她们可能在感叹自己无后门可走,她就觉得那种裙带关系的羞耻感也没什么,实力才是硬道理嘛,这群人就是嫉妒!
就这样,她轻易搞定了工作。
时间轴转到了四月,喜事连连的一个月。
先是孟燃产下一女,朋友圈都传了个遍,这个刚出生的小姑娘被她爸各种花式炫耀,逢人就是,“看,这是我闺女,我的!”
就连微信聊天也是动不动就是一张婴儿沉睡的照片,“看,我闺女长得多好,睡得多香。”
其实说实话,还真看不出来有多好看,不过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姜言只能感叹当初那个在书店帮她拿书、态度略显冷漠的男人已经正式晋级为孩奴。
还有一件,是宋之舟和祝瑶的婚礼。
让很多有心人期待已久的婚礼。
只可惜他们并没有准备大办,那些个什么别有用心的人都没能踏进现场半步。
很有幸,姜教授、姜言和顾盛宁都在受邀之列。
姜教授是导师,姜言是导师家属,顾盛宁是家属的家属,不过没有人在意这个问题,大家看到的是郎才女貌的一双璧人携着长辈出席,很养眼。
绿茵地的中央。
姜言看到手拿捧花的祝瑶和她的新郎一起,踏着花瓣,沐浴阳光。
他们相拥在一起的那一刻,莫名有点喉头发酸。
姜言必须承认,她只是感动于当下的气氛,一句愿意,几句誓言,就能把两人的余生绑在一起,而且是心甘情愿的捆绑。
她总是会对这样感性又有仪式感的场合心生感动,融入其中。
身边的人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双手交合的地方握得更紧了。
姜言转过头去,笑了笑。
抢捧花的都是年轻小姑娘,姜言正要跟上蜂拥的人群,被顾盛宁拉住了衣袖。
他摇了摇头,她乖乖坐好,没作他想。
仪式快要宣布结束的时候,他还没回来,刚才接了通电话走开了,姜言在想是让姜教授先去酒店还是等他一起。
突然,原本洋溢着爱心的歌曲变了,变得轻快舒缓,众人本能地朝前方看去。
也包括姜言。
视线的中央,说是去去就来的人就这样站在台上。
就在几分钟前,新郎新娘在这里交换了誓言。
姜言隐隐知道要发生什么,捏了捏手心,等着他的动作。
顾盛宁往旁边的音响设备看了眼,然后皱眉。姜言猜他是不喜欢这种抒情的音乐,有些想笑。
不过他并没有要求关掉,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叫了声“小言”。
以往的时间里,姜言听过无数次这个名字从他的口中流出,温柔缱绻的,恼羞成怒的,心疼的,依赖的。
可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
郑重。
正式。
他是目光的中心,四面八方的人从不同的角度看他,看他的下一步动作,可这人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其他人的眼光,只是定定的望着眼前的人儿,看着他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