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好啊,好的很啊!

黄氏见方氏久久不动,面上闪动着恨意,脸上一冷,威胁道:“方氏你要想清楚,你这么多年来是靠谁生存的,要不是宁家,你们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当日你那么无助的时候是族里帮助你们。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女婿刚刚回京,而他又盛宠在身,就凭你想闹又闹的哪去。你该清楚,当初宁氏能救了你,现在一样能毁了你!”

方氏身子一震,面上一变,眼中闪烁了一记,心中恨意更深,却后低下头,因为她知道黄氏在告诉她事实,手中紧紧抱着二百两的银子,方氏眼中却闪烁着冷光,后默默退下了。

黄氏摆摆手,叫来田嬷嬷,眸子泛冷:“你这几天盯着点方氏,若她要做乱,你知道怎么做了。”

其实方氏要找将军府去闹黄氏没什么意见,她与老宁氏实际上并不交好,但她却还要着亲生女儿的面子,这欧阳志德带着荣誉回归,她面上也有光的事,她自然不能多生事端。为了家庭利益,有时候牺牲几个无关紧要的人也很正常。

方氏心中燃烧着一团火,手紧紧握着这二百两银子,却感觉十分烫手,虽说她此行就是为了银子而来,只是她没办法接受,在宁氏她儿子的性命就只值二百两!

却在她走出角门时,一个人突然挡住她,方氏吓了一跳,连退两步定眼一,竟然是黄氏大儿子宁百川之女宁喜珊。

方氏面色黑沉,怎么她刚从老的那来受尽了屈辱,现在这个小的也想来折辱她。是以方氏心中愤怒,更是连礼都没见。

宁喜珊今天一身黄衣,样子也是俏丽可爱,对于方氏的无礼,宁喜珊一点不在意,这十分奇怪,若是以往她早就大发雷霆了。此时她叹息一声,扶起方氏的手,方氏身子一震,能想收回,却听宁喜珊说道:“方姨,来我想去给祖母请安,无意中听到你们的对话了,没想到表哥死的这么惨,真是可怜啊。”

方氏一愣,眼眶却有些红了:“是啊,学儿死的太惨了,可惜我却求助无门啊。”

宁喜珊也感叹的点头:“方姨也不需这样,依我,这件事您也不能怪祖母。”

方氏面上顿时一变:“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宁喜珊面若沉痛:“方姨不知道吧,其实将军府这龙潭虎穴,当初表哥就不该去的。我也经常去将军府望姑母与姑婆,你可不知道将军府三小姐是何等人物,那人惯来嚣张跋扈,之前将军府,不知道打跑了多少教学先生。我还打听过,似乎那些教学先生回去没多久,不是举家搬迁,就是暴毙,这里面可古怪的很!方姨,喜珊也是为你好,这件事祖母她们都没有什么错,你这么来闹她们,她们自然心里不舒服,这件事我你还得找正主,才能为表哥讨回公道啊。”

“将军府三小姐,那个欧阳月!”方氏面色一变。

“可不就是她,她那臭名声,全京城都传遍了,她为了破坏自己姐姐的婚事,都能不知羞耻带人打上门去逼人退婚,这种杀人灭口的事,她又怎么做不出来。方姨,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欧阳月又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啊。”宁喜珊嘴角泛冷的道。

方氏精神一震,也不知道想什么,宁喜珊眸中泛着恶毒:“方姨,你可不知道,这欧阳月是个水性扬花的贱人了,私下行为别提多放荡了,只不过因为我那姑夫疼爱的紧,她的那些臭烂事都被压下去了。依我,这一回必定是她勾引表哥,表哥谨守份拒绝,她才恼羞成怒起了杀心的,所以您要闹,也得找准了正主才行啊。不然表哥含冤而死,这正主还逍遥法外,伤害更多的人,我若是表哥,做鬼都不会放过欧阳月!”

“什么!她竟然这么大胆,这么下贱的女子,怎么配的上我们庄学,她竟然因此就起了恶念,简直可恶!”方氏气的面色发青,也没注意到宁喜珊脸上的表情越见恶毒。

“哎,方姨我也不多说了,谁让她有我姑夫宠爱着,什么事都有他压着,你想我姑夫刚刚回京,正是得皇上宠爱之时,谁又敢说什么,哎……您有什么事就与我来说吧,能帮我我一定会帮的,你多多保重吧。”宁喜珊拍拍方氏的手,又掏出一个鼓鼓的大荷包递给方氏,“方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必竟您与表弟还需要生活,你就节哀顺变吧,哎……”说着宁喜珊瑚脸沉痛的离开了。

方氏打开荷包,就发现有两个圆滚滚的金锭,竟也有二百两,这宁喜珊倒是下足了钱,却更是让方氏眼眶泛红,面上狰狞。她为了今天后的生活,今日虽是为了钱来了,可是现在这四百两银子却是打着她的脸,她的儿子就这么白白的死了,罪魁祸首却还消遥法外,她也定要让欧阳月受到惩罚才行!

对了,黄氏的寿宴不是马上就到了吗,到时候正是时候!

方氏咬牙节齿,后冷哼一声,带着银子离开了。

她才一离开,宁喜珊从暗处走出来,嘴角勾着冷笑。当日欧阳月在皇宫里让她出尽丑态,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被人屈辱的痛,二公主她惹不起,但是欧阳月那个贱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两日后,将军府在老宁氏、欧阳志德的带领下,盛装打扮去往,位于成乾街的宁氏家。

宁氏身为大周朝五大世家其三,一个繁荣昌盛了百年的大家族,族中老夫人的寿宴,自然要大操大办,而这京城各个达官贵人无不携礼前往以示重视与尊敬。

马车上。

欧阳华、欧阳柔、欧阳月,现在还要多一个芮余欢。

来这芮余欢只算是个寄住在将军府的人,实在没资格去宁府,但这人惯会演戏,抹了两把泪,在这种日子里,恐怕没人会扫兴,反正多带她一个也是带。不止是她,老宁氏,宁氏,就连府中以明姨娘为守的四个姨娘都前去,这种大宴会,各府中姨娘是没资格去的。但因为将军府与宁氏的关系,倒也没人挑的出来理,要不是因为如此,还真顺带不上芮余欢。

芮余欢一路上不停的拉着欧阳月问着宁府的情况,欧阳月也只是嗯嗯啊啊的听着,鲜少开口,后她也自讨没趣闭了嘴,这马车才安静下来。

而欧阳月却一直拿眼睛扫着欧阳柔,嘴角勾着冷笑,欧阳柔今日似乎有什么心思,从上马车后一直低着头,情绪不怎么热络。

马车驶了约有小半个时辰便缓缓停下,此时就是在马车上,众人也能听到外面吆喝问好的声音。

“小姐,宁府到了。”外面春草先道,接着欧阳华等人挨个下马车,下了马车时,芮余欢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从小生活的边关,虽然立志要回京城,做那些书上描写的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可到底是见识浅薄。她以为将军府各处都十分豪华了,没想到还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宁府门庭很高,目测起码三米有余,门口两个威武的狮子,目呲神色凶狠,十分威武,因为今日黄氏寿宴,头上绑着两个红绣头,而那漆红的大门上更是张灯结彩。此时穿着比一般人家主子还好的下人,在门口笑着迎客,不少穿着奢华的达官贵人,气度不凡的进进出出。这些人头上可能一只小小的明珠,就价值不菲,那一套行装下来,比芮余欢一身的家当还要贵,她不禁的双眼发直,面色涨红。

“小姐,今天可是宁府老夫人的寿宴,我们可不能失礼啊。”粉蝶见芮余欢神色不对,立即提醒到。

芮余欢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想这京城贵人还真是多,所以她要过这种生活,边关那么贫苦的生活,怎么适合她这种天生尊贵的人。那人说的对,只要来到京城,什么样的富贵生活过不上,以她的魅力,早晚能让欧阳志德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一定!

此时将军府的下人已经递了拜贴,不过以两府相熟的程度,便是没有拜贴,有老宁氏、宁氏等人,这宁府的下人也点头哈腰的将人请了进去。

宁府身为大周朝五大家族之一,一直以来颇得朝庭重,而宁氏也培养出不少人能人义士,出名的便是宁氏先祖。

据传那是一个真正刚正不阿的学士,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曾经官拜正二品尚书令,满朝尽皆,唯宁氏先祖马首是瞻。但这位先祖十分有长远的眼光,很是明白太硬则易折的道理,突然激流勇退准备告老还乡,让当初已经打算打压宁氏的先祖皇帝吃了一惊。反倒是为表彰宁氏先祖一生为朝效力,赏了这座大宅,许宁氏改以京城主宅为族宅。

而宁氏并没有因为先祖的忽然请辞而落败,接着族中几个优秀的晚辈出仕,再加上宁家先祖之前在朝中的势力,这些族人皆在朝中担任要职,宁氏便这么发展起来。

这些年来宁家一直谨守份,哪一个皇子势力都不沾,倒也是相安无事。

而现在宁氏长子宁百川,虽在朝中只担任从三品的御史大夫一职,官位不算顶高,可是却有弹劾、督促百官的职责,实在不能小窥。不论是百年大家族,还是冲着宁家这么底蕴,或是宁百川御史大夫一职,赶上黄氏大寿,京城叫的上名声的,哪个不来府中祝贺一下。

而老宁氏一行人进了府中,先是去了今天老寿星黄氏所在的明乐堂,那里早早便有接待的下人,一到将军府的众人早早便通传了,所以等老宁氏带人进去时,就到明乐堂大厅的众人全都转头过来。

今日黄氏一身深褐色绣金桃寿衫,头上别着仙报喜捧桃簪,分别于头上,真是富贵又吉祥,此时黄氏笑容满面,到老宁氏等人进入,脸上笑意更深了:“桃花啊,今天你可是来晚了,让我们这几个老姐妹一起等你,该罚该罚啊。”

老宁氏闺名,宁桃花,出嫁前是宁府嫡女,与黄氏也是姑嫂关系,黄氏叫她闺名倒是更显着亲热了。

老宁氏也笑了,被喜妈妈扶着来到前面,冲着黄氏微微行了一礼,便坐了下来道:“哎,嫂子这可冤枉我了,想嫂子今年过六十大寿,这寿礼可马乎不得,当妹妹的自然要准备个顶好的礼物才能来啊,快拿去给嫂子瞧瞧。”

喜妈妈笑着捧来一个盒子:“黄老夫人,我们老夫人为了您的寿礼,早半年就派人打听着鲜玩意,不久前寻着这个,您可合眼。”接着缓缓打开锦盒,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约一尺至两尺长的巨型大金寿桃,锦盒一打开,屋中立即金光闪动,倒是将人愣了了。这寿桃金光闪闪,全是由金子打造,造型活灵活现,样子倒颇为可爱,并且这只寿桃却与黄氏身上衣服绣的金桃,颇有同系之感,着就更加讨喜了。

然而黄氏到这礼物,眸子微微闪了下,嘴角轻抿了一下,才笑道:“哎呀,桃花真是下子大钱了,这礼物可贵重了,嫂子就谢你的厚礼了。”

老宁氏面上笑意更浓:“哪的话,只要嫂子喜欢就行,哪有什么贵重不贵重,也是妹妹一直知道嫂子就喜欢这些东西,来我们姐妹还真是心有灵犀,呵呵呵。”

跟着站在后面的欧阳月眉一挑,直觉得这两个老太太有些针锋相对,老宁氏名叫宁桃花,这黄氏寿辰偏穿了件绣金桃的寿衣,这寿衣要说花样还有很多,这寿桃顶在前身,着倒也讨喜,可怎么都有些不伦不类。倒是与老宁氏的闺名相衬,这是暗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