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萱啐道:“胡说什么,这是去年做的,我穿过一次,只是你没有见过。”
一旁的郝象洁听着了,也凑过来好奇道:“萱姐姐,我听说李郎是商人之子,想来你家里有很多钱罢?钱多也挺好,穿金戴银的看着挺风光,只是见了那些夫人娘子的还要行礼,不免有些落下乘了。”
郝象蓉不悦道:“你又在那胡说什么,少在那听风就是雨,李郎可是有名的才子,你怎知将来不是前途无量?”
郝象洁神秘一笑:“多有名啊?不就是在安陆嘛,你到长安去打听打听,可有人听说过李白这个名字?也不知道名气是谁帮他弄起来的,我现在是心疼萱姐姐,要说前途我看就知礼最有希望,都是四大被人蒙蔽了眼睛。”
“你闭嘴!”郝象蓉忍不住喊了一声,郝夫人朝这边看来,指责道:“蓉儿,你在做什么大呼小叫的,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郝象蓉还要说什么,许萱急忙制止她,道:“象洁,未来不是嘴巴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希望你日后能得偿所愿。”
郝象洁抬了抬下巴,道:“我当然会!”
郝象蓉仍拿眼睛瞪着郝象洁,看样子最近没少受她的气,许萱告了罪,拉着郝象蓉从席上退了下去。
“气死我了,你知道这些天她每日在我眼前明嘲暗讽,我和阿娘说,阿娘居然说是我容不得人。”郝象蓉红了眼睛,又委屈又愤怒,“我现在倒是巴不得嫁过去了,兴许过的比现在如意些呢!”
许萱知道她从小便忍着让着郝象洁,就连婚事也被她不齿,郝象蓉本就委屈,现在更是难堪,以至于要破罐子破摔了。
“你莫要听她胡说八道,难道别人的日子都是活在她嘴里?要真是如此,那还有什么意思,直接让她说就好了。”许萱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日子如何,只有自己才知道!
郝象蓉抽泣道:“姐姐,你说我以后,会不会像大娘那般。”
她是在说许自然的妻子,许自然醉酒后便会打骂妻儿,大娘现在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许萱忙捂了她的嘴,小声道:“别乱说,怎么会呢,大大也不是故意的,他清醒后也会内疚不安,他一定也很难受......”
“喝酒的男人真可怕!”郝象蓉总结道。
许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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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后,李白先去了书房,许萱要睡时他才过来。
许萱今日也喝了点酒,头有些昏沉,李白把一支陈旧的簪子放在许萱面前,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找回神智。
“这是......你送我的礼物?”
许萱接过,李白把她搂在怀里,嗯了一声,道:“是我母亲留下来的,有些年头了,故而显得十分陈旧,你若是嫌弃便收在匣子里,不妨事。”
许萱拿在眼前仔细看了看,无论是做工还是样式,都是她从未见过的,想来是西域那边的佩饰,虽然有点旧了,许萱却真的很喜欢。
“好看,我喜欢!”许萱笑着想了想,“明天应该跟朝青说一声,做一件与这首饰搭配的衣裳才是。”
李白本来在送她之前还有些犹豫,见她姿态丝毫不做作,心里也十分受用,他将许萱额间的碎发拨到后面,带着几分宠溺,道:“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