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仔裤挺贴身的,动起手来,得小心着点,要不然她铁定醒来。
小心小心再小心。
这丫头的戒备心真的太低了,竟然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牛仔裤脱了下来,一条红黄蓝条纹相间的小裤裤,暴露在他视线中。
那个时候,他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不知道这丫头还穿不穿那种带有熊猫图案的卡通小裤裤?
他觉得她还是穿那种卡通小裤裤比较性感!嗯,以后给她买几条回来让她穿穿。衣服裤子脱完,给她把被子盖好。
这小丫头,是不是今天累坏了?他都把她全部料理完了,都没见她动过一下眼皮。
第二天一早,钱童儿躲在香喷喷的被窝里醒来,这床软呼呼的,舒坦到让人想死。
这懒腰一伸啊,什么疲惫都不见了!
她的生理时钟一般都很准,差不多都是六点醒来!因为还得上学嘛!
钱童儿睁开眼睛,倏溜看了一眼卧房,发觉地方不对,她脑子一转,猛地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身体接触床单那滑腻腻的触感让她一惊。
钱童儿赶紧把被子一掀,低头一看,乖乖,衣服裤子啥时候脱掉的?她记得自己是穿着衣服裤子睡觉的呢!
钱童儿赶紧在床单上找,有没有可疑血迹,像是落红啊啥的!
好在!没有!身体也没有异样不适感!她应该没有被那个啥吧?
钱童儿安心不少。她赶紧起床穿衣服,然后想着,现在都已经大白天了吧,她应该可以出门了吧?
钱童儿打开房门,走去客厅。
客厅软皮大沙发里,躺着那只死光头。
钱童儿拧着眉,看他闭目养神,想他应该是睡着了没醒来,她偷偷摸摸走到死光头面前,蹲下身子,保持自己的视线和他脸蛋齐平。
昨个儿,她明明记得自己是穿着衣服睡觉的,怎么会突然间衣服不翼而飞了呢?不用说,肯定是这死光头脱的!
好在,这只光头是个同性恋!他脱她衣服,她可以原谅他!
但是这丫的竟然强制收留她住一晚?还不让她去季小婉身边陪她?这笔账,她肯定要记住的!
钱童儿瞥见塔苛脚边放着她的书包。
昨天放学,她被罗清雨抓走的时候,她的书包掉在了街边的,死光头帮她把书包拿回来了?
算他有点良心!
钱童儿打开书包,拿出一只特大水笔,想着,就给他意思意思得了,不要太过分,随便在他脸上画个乌龟王八,她和他的帐,从此一笔勾销!
水笔尖尖刚要接触到塔苛光洁的额头时,突然,钱童儿手腕被人一抓。
手腕上的那只爪子,自然是塔苛的。
塔苛眼睛都还没睁开,就笑呵呵的说,“丫头,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睡觉睡得那么死的?被人吃了豆腐还浑然不知?”
钱童儿无所谓的笑笑说,“被弯弯的小玻璃吃点豆腐,算不了啥!”
“弯弯的小玻璃?”塔苛终于睁开眼睛了,不明所以的问,“啥是弯弯的小玻璃?”
“切!你就别装了!明明就是弯弯的小玻璃,还装啥都不懂的纯情少年?”钱童儿耻笑了他一把。1
“解释清楚点!”塔苛又没接触过同性恋人群,哪知道弯弯小玻璃是啥代名词。
“不解释!”钱童儿一摊手,笑了笑。她把书包一整理,然后甩手往自己肩上一扔,万分帅气的说,“我走咯!别太想念我!”
塔苛脸一落,问,“去哪啊?去学校上课吗?”
“我这张脸能上课去么?当然是去医院见季小婉!”钱童儿老实巴交的说了句。
塔苛一听,赶紧起床,三步两步这么一抓,就把钱童儿拎了起来,然后扔进了卧室,继续关了起来。
钱童儿这下子叫了,“你干嘛啊?都第二天了,你还关着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人权?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绑架?禁锢他人人身自由?”
塔苛就站在门口看着钱童儿,他笑了。
这傻丫头,该不会真的长大了想当律师吧?
那个时候,他给她灌输了一些不好的观念,引导她往那条律师的行道走,幸好他当时没有给她灌输那种爱国正义感,要不然,怕这丫头长大了就去考警校,到时候毕业,就是当警察!那他和她之间的鸿沟,就更加深了一条!
“我不管,今天我必须得出这个门!要不然……”
塔苛听了,笑着问,“要不然你还想怎么着?”
钱童儿眯着眼,小拳头噶兹噶兹作响了。
这打又打不过他,跟他谈法律又跟放屁一样,她心情又不爽了。
塔苛看她没话说了,笑着打开房门,吩咐了句,“不想上学不能回家,就安分点在这儿待着,别乱走!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塔苛走了。
死光头一走,钱童儿就过去开门,可这门把落了锁,钱童儿回头,跑去窗口,打开窗户低头往下一看,是四楼,感觉不是很高!顺着水管爬下去,应该没问题吧!
为了以防万一,还得做点防护措施!
钱童儿走去床榻,撕了床单,一条一条的接起来,接得长长的,然后把一端系在床头,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绑得紧紧的。如果爬水管的时候不小心滑下去,这床单就会起到缓冲的作用,就算真的掉下楼,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