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白天的校庆里，黎辰也不是一无所获，反而是拿到了一条关键的线索。

在名人榜来的人里，有一位老艺术家曾经就是温云中的老师，曾经教导过温云中很长一段时间，温云中的作品受到了他的影响很大，就连白鹿，都是温云中在这位老师的启发下完成的。

黎辰找到这位老者攀谈温云中的事情时，老者还叹了口气，说道，若不是温云中为情所困，现在恐怕比他的造诣还要高。

之后便是一番感叹的话语，黎辰之后忙着安慰老者，又再问了几句，都没有问出消息来了。

但是黎辰并不觉得这对不起自己的努力，他准备把张大千送去给老者教导几天，只有这样，才能够画出活灵活现的白鹿来。

张大千听说是要跟着老者去学习后，立即抱紧了黎辰的大腿，哭喊道不要。

“那个老师是出了名严厉，我要是去了可就回不来了！老大！”张大千喊着，试图来抓黎辰的小腿。

“那你就去吧。”黎辰给李公公使了个眼色，李公公立即叫人把张大千拖了下去。

张大千被人拖着，嘴里还在大喊着“不要啊！”

黎辰看着，总有种张大千是被他拖出午门斩首了的错觉。

“这是什么人啊？简直是软弱！”李公公冷哼了一声，似乎早就忘记了曾经跪在黎辰面前求饶的事实。

“......”你没有资格说他好么？你忘记了“李公公”这个称号是怎么来的了？

李公公丝毫没有注意到来自黎辰嫌弃的眼神，依旧拿着手里的资料给黎辰汇报着，完成今天的工作。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台风和张大千一起回来了。

黎辰还记得那是个雨天，他刚走出金狮堂办公室的房门，就看见外面雷电交加的背景之中，站着一个闪亮的光头。

“......”黎辰端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不知道该不该直接动手打人。

张大千盯着光头，浑身淋得和落汤鸡似的，神神秘秘地朝着黎辰打开自己手里的防水布，眼睛亮的有些恐怖。

“这些日子，我终于感受到了真正的艺术熏陶！”张大千有些神经质地开口，一把掀开了手里的画作。

俨然是一副完整的白鹿，和博物馆里的分毫不差。

“我终于明白了医术的含义，这才是生命的永恒！”

看出来了，你变秃了，也变强了是不是？

黎辰忍住没有对着张大千吐槽，只是结果了他手里的画作看了看，果真是分毫不差。

“啊！艺术！”张大千放下手里的化作，继续回到了雨水之中，感受来自大自然的熏陶，陶醉在台风之中。

“......”他是不是得给张大千安排个心里医生？免得别人说他虐待手下？要不再加点年终奖？

行吧，就这么办！

拿到了画之后，黎辰就马不停蹄地来找了海伦，海伦看见画的时候，目光有些惊奇。

“你去博物馆里偷画了？”

“.......”他看起来像个惯犯大盗？

“这是我找人仿制的白鹿，看上去能够以假乱真吧？”黎辰敲了敲桌子，成功吸引来了海伦的全部注意力。

“画的不错，抓到了精髓。”海伦走了过来，看着画给了赞许，“但差就差在，它实在太完美了。”

“？”

“对于只见过那副假画得人来说，他们根本分辨不出来那副是真的。”海伦指了指画上鹿的眼睛，“但是真画有一点不一样。”

“真画的眼睛，曾经破损过，后来才补起来，这一点旁人是不会知道的。”

“破损？”黎辰惊讶，还要在追问，海伦却什么都不肯说了。

事情仿佛又回到了原点，海伦似乎还在追忆着什么。

许久，还是黎辰打破了空间的沉浸。

“这不影响我的计划，只要有两个人认定这幅画是真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