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记得不是那样的，你跟她一起欺负我。你还说我不做的话，就举报我抄你的数学作业，举报我考试作弊……”

李海林初中的时候没有太聪明，数学全靠董琛帮她补习。

“好吧，我那个时候就打算送吕雯一个大礼了。”

李海林忍不住歪着脑袋看董琛，她真的很想知道董琛说的大礼是什么。

董琛说：“让她爱我爱的死去活来，然后在大学交往另外一个女的，把她给甩了。我记得是大一的时候，我进大学之后就没跟她联系了。她高中一直沉迷跟我谈恋爱，书也不好好念，没考上大学。她在我大学附近打工，做服务员。我没跟她联系，她找到我，碰巧看到我跟新女朋友在谈情说爱，我就当着众人的面把她甩了。我还记得她当时扇我一巴掌的力道，真的很痛。”

“活该！”李海林真的觉得董琛很幼稚，他那么聪明的脑子，怎么能笨成这样，都在干些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女生。她当时还小，什么都不懂。”

“不管，我就知道她欺负你了。欺负你的人，我都讨厌。”董琛固执的说。

李海林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了，她说：“老公，你记不记得谁欺负我最多？你怕是得了失忆症了吧！上课跟我分楚汉的人是谁？放学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围堵的人又是谁？都是你，好吗？连上早自习找我麻烦的也是你的兄弟，都是你的人。你还好意思找一个弱智女流算账。有本事你找你自己算账，算啊！”

“那还不是你逼我的。”董琛反过来怪她，“你当时稍微正常点，至于让我搞这么多事情出来吗？”

“所以怪我咯，让我变成怪胎的人是你，我谢谢你。”

“所以你一直怪我吗？”

“没有。”李海林看向窗外，说：“我就是贱嘛！意识到再也见不到你之后，心就没有休息过。只要闲下来一个人就在想你，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还记得我吗？有没有对欺负我那些事情感到一点点自责。对了，我好像看到过你一次。”

“在哪里？”董琛突然情绪很激动的问她。

李海林说：“在清化街的一个公交车站，我当时坐在车上发呆。坐在车子的第一位置发呆，我看到你在下面等车。你身边还有几个男的几个女的，然后我当时吓坏了，反射性的就蹲在地上了，我怕你看到我，当时吓死了。”

“你是神经病吗？”董琛突然震雷一声吼，着实把厉害李海林吓得脸色苍白。“你躲我，你竟然躲我。我就说这座城市这么小，为什么我遇不到你，为什么我一直一直都碰不到你。你躲我，你竟然他妈的躲我。”

“冷静，冷静下来。”

“我怎么冷静，你教教我怎么冷静。我们错过了大半辈子，你让我怎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