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一,新生军训,陆衍北去了她们学校。
小姑娘青葱白嫩,嫩嫩的脸蛋看着格外水灵,穿着略显肥大的墨绿色军装,一双眼睛亮得出奇。
她很守规矩,也很犟。
在她因为被同班戏弄陷害,被罚跑三千米的时候,她也不肯解释,迈着腿坚定的去了操场。
围着橡胶操场一圈圈的跑,那日烈阳当头,站在阳光下都觉得灼人,她还在坚持跑步。
瞎逞强。
这是陆衍北唯一的结论。
在她体力不支晕倒的时候,陆衍北才露了面。
小脸晒得红扑扑的,鼻翼渗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嘴唇都干裂渗血了。
他将人送到了医务室,在一旁守着。
长睫如扇,翕合在眼窝处,被晒了太久,皮肤绯红还没散去,趁着那小巧的琼鼻和乖巧的睡容倒是格外惹人怜爱。
忍不住心中的悸动,他偷偷俯下身亲了亲晒红的脸蛋,很嫩很滑,就跟果冻似的。
也许是那一次,小姑娘挺着小身板倔强的一遍遍在太阳底下跑,是偷偷吻了她以后的心悸太难忘,导致这个小姑娘的身影就深深驻扎在他心上了。
这一等就是十多年,他才有机会去见见她。
相遇是偶然也是必然,她不来,自己也会去找她。
“最开始是因为我弄错了,后来是…”陆衍北哽了下,喉结轻滚,愈发搂紧了怀中人,“后来是真心实意的,我承认最初的目的没有那么纯粹。”
“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在过这种生活?这么危险的时刻,你经历很多次了,是不是?”白夏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都是一帆风顺的,除了感情上受到了挫折,可那并不打紧,因为不会威胁到生命。
认识陆衍北后,她才知道原来人命那么脆弱,才体会到了什么叫从阎王殿前走一遭。
这来两回,她都快精神奔溃了,陆衍北是一直活在这种高压环境里,他有多累是旁人无法分担也无法体会的。
他用心给了自己最好的一切,将欲来的风雨都挡在了身后不让自己看见。
这么一比较,自己得有所愚蠢多自负才会蒙上了眼睛,沉沦在那自以为是的痛苦里。
“我们不要分开了”
“嗯?”
白夏闷闷的说,“我不想跟你分开了,邢家也好,苏婉儿也好,我都不想管了,你还愿不愿意接受我?”
今天的事让她明白,她其实是害怕失去陆衍北的,她怕闭上眼睛会再也醒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