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白夏,他又不放心,很想问问她还好吗?连这么一句简单的问候,他都不敢。
有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即便是苦苦挣扎,也没法时光回溯。
看到乖顺的窝在陆衍北身边,不发一言的白夏,眸光微动。
他吊唁了白元尚,又上了香后,这才踱步过去。
看了一眼陆衍北,旋即目光落在白夏身上,话还没出口声先哽了一下。
组织了千万遍的言语,还是没有说出口。
话到嘴边打了个转,他说,“节哀顺变”
没得到回答,单君遇苦笑,没有再妨碍她,识趣的离开,在一旁坐着,目光时不时的会落到她身上。
她们得守灵堂,白夏从早上的郁郁寡欢,渐渐打起了精神。
侧眸,看了身边人一眼,“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我在这陪你。”
她点点头,没有推脱。
视线掠过他眼窝下的浅浅青色,心有不忍。
这几天,估摸着陆衍北也没有休息好,因为自己的缘故,闹得他都没有安生日子过。
思及此,白夏心底格外过意不去。
小手偷偷握住了他,“我没事”
她顿了顿,复又说,“你别担心我。”
“嗯”陆衍北没多说什么,安慰远远不及陪伴来得重要。
守到半夜里,灵堂空空荡荡的,只有请来的和尚在念往生经。
穿堂风吹过,弄得人心惶惶,阴冷又潮寒。
微弱的烛火被风吹着忽明忽暗,飒飒风声呼啸着,格外瘆人。
陆衍北出去接电话了,她独自在灵堂守着,白心雅过来,给了她一杯温开水。
“谢谢。”
“不用客气。”白心雅嘲讽一笑,“我可没有你这么娇弱,一点点打击就要死要活,没了男人就不能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