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煊楼关了吹风机,手上不停,一寸一寸地在宁也发间摸索按压,力气不轻不重,特别的舒服。他顺着耳尖按到太阳穴,又慢慢按过眼眶,鼻翼,唇角,又从下巴正中沿着骨头按到耳后,最后搓了搓耳朵。
宁也又舒服又难受,轻轻皱眉摇了摇头。
齐煊楼不肯放弃,指尖轻柔地顺着他的耳廓轻而急促地往外揪着,有种酸胀的麻意涌上来——然后齐煊楼的手还停在宁也的耳朵上,他又倾身,温柔地捕捉到了宁也的嘴唇。
蜻蜓点水一样的吻,齐煊楼很快从宁也唇边移开。他故意存着坏心思去撩拨宁也的,当然不敢被宁也发现,装的特别正经没邪念似的,从唇,到鼻尖,往上到了眼睛和额头,都是非常非常纯情的亲吻。
宁也眯着眼睛看他。
他伸手捂住了宁也的眼睛,弯腰,偏过头,顺着他的额头亲到了宁也的耳尖,又不轻不重地咬了口。
覆着宁也眼睛的那只手明显察觉到了宁也一瞬间的僵硬。
齐煊楼不停地亲他,鼻尖一左一右地蹭着宁也的耳朵往耳尖滑,舌尖故意有一下没一下地舔他。
听到宁也渐渐粗重起来的呼吸,和自己掌心下宁也飞快乱动的睫毛,齐煊楼另一只手悄悄地解开两粒宁也领口的扣子,顺着衣领滑了进去。
宁也一把握住了齐煊楼的手腕。
齐煊楼又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宁也的耳朵。
宁也的手渐渐卸了力道,半推半就地任由齐煊楼的手伸了进来,准确地找到位置,又是轻柔的搓捏。
热的仿佛要烧起来了,但是又觉得从里到外的空虚,沉重的呼吸声传来,有种低哑的诱惑与迷人。
宁也挣扎着睁开眼看了一眼,入眼是灯和天花板,灯光迷离摇曳,仿佛在轻轻摇摆。齐煊楼在耳旁,呼吸急促,嘴唇已经往下到了脖子和锁骨,带着热气和喘息的亲吻有种压抑的投入感。
他的声音像风,像云,像一切捉摸不定的感情与蛊惑。
在这种蛊惑下,宁也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反手搂住了齐煊楼的脖子,自己更后地扬起头,把脖子送到齐煊楼的嘴里。
不想再克制了,底线一再退让,这样的克制除了让自己难受之外毫无意义。
宁也无声的默认和耳鬓厮磨鼓励了齐煊楼,他手一紧,突然疯了似的亲宁也,手上也用了力气揉他。
宁也极速地喘息,颈旁的酥麻、胸前的刺激让他甚至把齐煊楼的脖子勾回来,自己扭头主动去亲他。
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了。齐煊楼迫不及待地品尝甜点,而甜点此时给了他最期待的、热烈的回应。
像夏天正午时来势汹汹的过云雨,噼里啪啦地撒落满地然后又天晴;又像秋天漫山遍野燃烧的花朵,和无边无际的星空辽阔。
齐煊楼第一次领略到,原来真正两情相悦的接吻是这样的。
寂静的房间里,细小的声音听的格外清楚。
唇齿交缠间的水声,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衣服扣子掉到地上的叮当声,和皮带被解开时发出的金属声。
都仿佛带着格外强烈的暗示。
宁也被齐煊楼带到了沙发上,半躺着,眼神迷离又恍惚,却搂着齐煊楼的脖子不肯撒手。齐煊楼半跪在宁也面前,一只手的手指在宁也唇边,另一只手已经顺着他松开的裤子探了进去。
第65章
齐煊楼半跪在宁也身前。
宁也圈着他的脖子, 唇边含着齐煊楼的食指, 微微用牙齿咬着不松, 一边配合地抬起身体让齐煊楼的另一只手钻到自己裤子里去。
灼热的手掌贴在后腰偏下,边揉边缓缓推进,而齐煊楼顺着宁也的脖子往下吮, 气息和舌尖仿佛烈日灼心。
宁也含着齐煊楼的手指难耐地哼了一声。
齐煊楼变本加厉地撩拨他,顺着他精瘦的胸膛往下,经过小腹, 到了内裤的边缘, 下巴已经感受到来自宁也的热情。
他红着眼, 抬头看了看上方的宁也。
宁也垂着眼, 嘴唇拢成圆形紧紧包裹着自己的手指微微吮吸,家居服扣子大敞着,露出一片白皙的、剧烈起伏着的胸膛。
像颗等待被采摘的樱桃,甜, 汁水充沛。
齐煊楼觉得自己快要炸了,他把手指从宁也口中抽出来, 一把拽下了他最后的遮挡,握住了跳出来的迫不及待, 又抬眼看了看宁也。
宁也也正看着他,目光已经有点失神了,手下意识地揽上齐煊楼的脖子想带他起来。
齐煊楼直勾勾地看他,突然嘴角勾了个邪恶的笑,视线依旧盯着宁也, 一低头含住了他。
温热的口腔像千万条舌头同时吮吸,而齐煊楼的眼神直白赤裸,又给了宁也极大的心理刺激。
他几乎不能自抑地想蜷缩起来,整个背弓起来,腰往前顶着把自己往齐煊楼嘴里送,头却又向后仰去,本来揽着齐煊楼脖子的手插进他后脑勺的发间,收紧,手臂和腿都在颤抖,唇边逸出似快乐又似痛苦,仿佛已经快要哭出来的呻吟。
极速跳动到快忍不住的时候宁也挣扎着从齐煊楼嘴里抽出来,还没来得及遮一下就交代了。他自欺欺人地单手捂着,剧烈地喘息着根本一点都不想动弹,眯着眼睛,还有点泪眼迷蒙地看齐煊楼。
齐煊楼也喘。他还没满足,眼神像狼似的,还是直勾勾盯着宁也看,仿佛宁也现在要敢拍拍屁股走人,他就能直接扑上来推了他似的。
他的眼神太有攻击性了,而这样有攻击性的男人,刚刚替自己用了口,这种感觉真是难以形容。
宁也缓了缓神,心想算了,有来有往,自己也帮他一次。他正打算捞齐煊楼起来换他在上面,齐煊楼突然埋头抱住他的腰,本来绷紧到像上了发条的人突然松懈下来。
他的脸就埋在宁也赤裸的小腹上,声音特别郁闷:“我什么都没带。”
宁也嘴里含着一句“我来帮你”怎么也说不出来。
齐煊楼又哼了一声,有点气,有点撒娇似的:“我不管,你欠我的,下次我要补回来。”
见宁也不吱声,齐煊楼抬起头,在宁也肚子上舔了舔:“说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