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何况是一个喝醉酒的女人。”
安隅:“、、、、、、、。”
简兮见安隅一副无语的模样,很合时宜的笑了笑。
随后似是冷嘲似是轻嗤开腔:“老人总言年少时吃尽苦难之人长大必是有福之人,这话在安律师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呢!”
“你前半生碰上了一个恶毒的母亲,后半生遇见了一个如此有担当的男人,也算是弥补了。”简兮只怕是永远也忘不了徐绍寒是如何硬气的在徐启政面前跟人杠上的,她这辈子何其希望徐君珩能放下一切博一次?
可盼了这么多年,依旧没盼来。
他对弟妹倒是有担当,只是到了她这里-------不说也罢。
“那你呢?”安隅问,若说福祸相依,那么简兮算什么?
“我?”简兮冷嘲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她伸手,将修长的指尖放进裤兜里,低垂首,抬眸之际望向安隅:“明知故问。”
一时间,消防通道的气氛稍有些凝滞,有些话确实不适合在如此环境下言语。
陈年过往的事儿也不适合在这里翻。
依着叶知秋那日那通电话的意思,安隅心中有些不好的猜想,无关叶知秋,关乎眼前人的自尊心,随即问道:“住哪儿?”
“酒店,”她似是不以为意,耸了耸肩,好似觉得住酒店也没什么。
安隅默了默,“我在御景苑有套房子,离景秀园不远,精装修家电设备齐全,你若是不介意可以住进去。”
简兮有房子吗?
有。
只是这个女人在四年前决定不爱徐君珩的时候将首都的家产全部都变卖了。
现下好了,沦落到住酒店的地步。
“安律师不介意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明天我让人带文件去给你办过户,就当是还你当年的医药费。”多年前的异国他乡安隅承了简兮的恩,现如今还一套房子给她,似是不为过。
这二人的关系,不大好说。
如那拢着一层薄纱的月亮,看不真切。
“那一套房子可能不够,”简兮话语落地,安隅口袋手机响起。
眼下这个时间,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她望了眼简兮,后者扯了扯薄唇,跨步,从消防通道下楼。
而安隅,挂了电话,跨步往徐君珩的病房而去。
徐先生见她出来许久,起身寻到了卫生间,且还站在门口唤了两声未有人应允,拿出手机稍有担忧的给人去了通电话。
安隅从消防通道出来,恰被徐先生见到。
这人迈步过来低眸睨着她,话语间隐有担忧:“不是要上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楼上卫生间在维修,便去楼下了。”
“怎去那么久?”他似有疑惑。
安隅伸手牵上他的掌心,软软开腔:“肠胃有点不舒服。”
如此一说,徐先生更是担忧,细细问了又问。
安隅在三保证无大碍这人才放过她。
“让叶城过来了,送你回去休息,我今晚留在医院,”徐绍寒这话,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似是怕安隅不高兴。
毕竟出来时,在某些方面上闹了些小小的不愉快。
原以为安隅会闹。
不想这人似是万分通情达理,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徐先生身后将人揽进了怀里,俯身亲了亲她发顶,浅声问道:“一个人在家怕不怕?”
“怕我给你打电话,”安隅仰头望向他,面色温软。
闻言,徐先生似是颇为高兴,笑容开怀:“好。”
叶城来时,徐绍寒搂着人在温温的抱了几分钟,说了几分吴侬软语,临走时,这人附在她耳畔轻轻开腔,撩拨着她:“等我回来把今晚的补上,恩?”
安隅呢?
狠狠瞪了人一眼,转身离开。
这一眼,在徐先生看来真的是娇羞无限。
上车,安隅将御景苑的公寓密码发给了简兮。
那侧未有回应,但她知晓,她会住进去的。
临近十二点的街道异常安静,安隅在见过简兮的这个夜晚,觉得内心身处隐有什么地方被撩拨了一下。
很轻微,但足够引起涟漪。
她想起那日徐绍寒说的话,说徐君珩喜欢一个女孩子喜欢了十年。
可是简兮说,这十年,徐君珩从未说过喜欢她。
从未说过。
以至于当初她才下定决心变卖了首都的房产离开。
“太太,”安隅的思绪飘忽了一路,直至叶城开口轻唤她才发现道地方了。
叶城护送她上楼,进屋,且还将门窗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才离开。
总有人说,不能轻易说谎,有些话不能说,撒谎会遭报应。。
这夜,安隅彻彻底底的领悟了这句话的含义。
她跟徐绍寒说肠胃不舒服,本是一句搪塞之词,可归公寓便遭报应了,
起初、是拉肚子。
原以为,并无什么。
更有女孩子爱美,将拉肚子当成排毒养颜的一种,是以安隅并未在意。
从午夜一直到天亮,安隅才觉得事态不对。
隐隐有种拉脱水的架势。
后半夜直至清晨,陆陆续续跑卫生间上十次。
在回来瘫倒在床上腿脚发软时,她才稍有害怕。
清晨,天将亮,徐启政与叶知秋赶到医院,恰好,徐君珩刚拔了针头从床上起来,准备穿衣服离开。
只是晚了一步,便被叶知秋逮住了。
兄弟二人见急忙奔赴进来的叶知秋,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瞧见了那么些许无奈。
大抵,都知晓,这又是一场口舌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