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周江淮哼了声,那边声音略喧嚣,就显得很没有威胁性,“回头要是车给刮了我找你算账!”
“放心,就扶儿那技术刮不到的。”
他算了下,就沉倾扶“借”车的次数,要是真的刮到,那他坟头上的草估计都得长两叁米高了。
耳边是呼呼吹过的风,阮昭的长发被风吹得飘起,她被吹得好像清醒了一点,紧紧贴近前面人的后背。
“会走吗?自己走。”
车子停下,沉倾扶把阮昭抱下来,她却一直赖着,抱住了就不肯松手。
沉倾扶挑了挑眉,拿手蹭了下她嘴角破了皮的那一小块。她身上其实没多少伤,只是擦破了点皮,沾了一点灰尘,看起来有点可怕。
沉倾扶打算先把她送回家,好好休息一晚上,再去医院做个检查。
“你家在哪儿?”
她现在这个浑浑噩噩的状态,沉倾扶也不指望她能够回答出来,索性就直接将人带到了他住的地方。
只是阮昭看着状态不太对,脸颊红扑扑的,眼眸微微泛红,秋瞳剪水。
沉倾扶探了探她额头,也是烫得厉害,像是发烧了一样。
他瞥了一眼紧扣自己手腕的莹白手指,到底没狠下心掰开,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
客厅里的灯打开,沉倾扶往沙发区域走,“下来。”
沉倾扶直接捏着她的手往下扯,将人扔在沙发上。
受到冲击力,阮昭感觉到脑袋晃了几晃,可是还是很难受,像是在海水里溺水快要窒息的人,抓不到任何喘息的机会。
“到底怎么了?”沉倾扶蹲下来,往她额头上探了探,温度不减。
他正准备起身去给她拿退烧药,身后一股小小拉力传来,那只纤细的小手攥住他衣角,不肯放手。
阮昭闭着眼睛,唇瓣微微张合,似是在艰难地说着什么,可是发不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