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离开,可是他的自尊不容许他再做任何请求。
他开门离去。
包厢里,一片静寂。
“三哥,不是说干一架泯恩仇的吗?你怎么又把人轰走了?”
孟廷礼最先表达不满。
宇阳也开口规劝,“是啊承勋,他虽然犯过错,但是他毕竟没有做过真正伤害我们的事情,悠然那次,也是尚承爵背后主使,靳承载参与的份儿很少,倒是他自己,因为靳天蓝的事情,受伤颇深,那丫头对他有过恩,他把人看得挺重的,你帮着欧白姗跟他作对,他最后不也就这样平息了事端?这些年,他过得也不容易,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只有欧陆,重新坐回窗边的沙发上,捡起之前没有喝完的那杯红酒,晃了晃,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而他手上,还挂着靳承载的血,比酒液还要鲜红几分。
眼角余光里,叶悠然将门缓缓合上。
欧陆将杯中物一口饮尽,将杯子搁在桌上,起身拿起外套,“走了。”
“你看,老陆也看不过去了。”孟廷礼对着欧陆的背影努了努嘴,“三哥,你这回做事太不厚道了。”
厉承勋扭头看向宇阳,“二哥也觉得我太绝情?”
宇阳叹口气,拍了下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因为大哥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承勋,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大哥这会儿怕是也醒了过来,你对自己的惩罚也该是时候结束了,承载的为人我们有目共睹,他这几年虽然跟我们决裂,但是他宁愿违抗父亲呆在国外,做着他不喜欢的工作,为什么?还不是怕近乡情怯?承勋,该是时候放下了!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承载。”
两人走后,厉承勋回到里面房间,床上的女人是仓促上床的,一只脚还露在外面。
细致洁白的天足,漂亮的小腿线条,厉承勋伸手,抚摸了上去。
女人瑟缩了下,装作被惊醒的样子,睁开了眼睛。
扭头,对上他的眼神,他漆黑的眼里温柔似水,那里面倒映着一个小小的人儿,是她。
他俯身,捉住她的唇,“还不睡?”
叶悠然装不下去了,干脆伸手扶上他的腰,身体贴近他,“吓死我了,你以后可不能这样跟人打架,你要记得自己的年龄,不是十七八,恢复能力超强的时候,万一被打出个好歹来,你让我怎么办?”
这话,听在任何一个男人耳朵里,都不是什么好话。
分明是在嫌弃他老,还质疑他的身手。
厉承勋一脸的生无可恋,知道她是心疼他,所以语塞了。
本来是挺温柔的一个吻,叶悠然还挺享受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之间像个变了个人。
唇舌之间的舞蹈,变成了啃噬。
嘴唇都要咬痛了。
一双大手急促的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扔到了地上。
她的睡衣也被撕开,破裂的布条勒得她身上很疼,低头一看,一道道的,红中带青。
叶悠然这才回过神来,他是生气了。
他用她衣服布条,将她受伤的那只手拴在了床头,避免她挣扎时伤到自己……
然后,他的动作充满狠戾,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像是在发泄心里的负面情绪,又像是沉溺于她的身体,还不停的在她耳边轻唤她的名字,一遍一遍的,让她犹如被架在火上烤一样,难熬又想要放纵……
……
翌日,撑着酸痛的腰坐在车里,叶悠然眉头紧皱。
旋司安安静静的掌镜,也识相的没有说话来打扰她的坏心情。
厉承勋又是一大早不见人影,叶悠然一睁眼就看到身上被人施虐过的痕迹,就气不打一处来。
到了家里,下车时,叶悠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院子里靠近小楼的地方,坍塌了。
虽然残骸已经被工人清理了一大半,但是从残留的痕迹上,叶悠然不难发现,那是被人用炸药轰炸过的。
有人轰开了她家院墙!
天啊!
这个地方以前是厉尧的秘密基地,他很喜欢这里,还经常来这里玩。
还好他不在国内。
叶悠然一阵庆幸,之后,就是腾腾的怒火烧了起来。
是谁!是谁做的!
家里有没有其他人受伤?
叶悠然快步走进去,胖婶带着厉竞正从里面走出来。
“小婶婶。”厉竞见到她,朝她跑过去。
叶悠然蹲下身,将他抱起来,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问胖婶,“有没有人受伤?”
胖婶摇头,眼里闪过一抹冷意,扫了眼那处小楼的方向,“也是那个地方我们没防着,让她钻了空子,将正在那儿玩耍的厉绾和红姐给掳走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