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去餐厅吃饭,叶悠然中途去洗手间,厉承勋也跟了上来,叶悠然以为他会问关于那那本书的事情,可是没有,只是就欧陆给她的那张聘任书,征询她的意见,“要不要去,不去的话我回绝了欧陆。”
“肯定不会去。”叶悠然道。
厉承勋什么也没说,直接发消息给欧陆说了情况。
回到家后已是入夜,是厉尧听故事的时间,厉承勋在厉尧尚在母胎中时,就创建了一个电台,闲暇时间厉承勋和叶悠然都会挑选合适的故事朗读录入,如今里面已经有两千多个儿童故事。
厉尧喜欢听爸爸妈妈的声音,从出生后就开始听,这个习惯天天坚持,一直到现在。
厉承勋将叶悠然带入书房,关上门。
坐入老板椅里,把她安置在他腿上。
他没有做别的不规矩的东西,满脸的严肃。
叶悠然心弦紧绷,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厉承勋吻了吻她的额头,同样看着自己的小妻子,人家23岁的时候正处人生转折点,刚从大学毕业,要踏入社会,找工作,开始新的征程。
而她,却经历了辍学,虽然后来自学考取学位证,但大学生活基本没有体会到。
过早踏入社会工作,工作一段时间又面临半路择业,厉承勋像是为孩子前程操心的大学家长,颇有些头疼,他捏了捏妻子懵懂的小脸,“跟我说说,你未来就业的方向,我给你把控一下。”
叶悠然喘了一口气,原来他是问这个。
想了想,她问,“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厉承勋噎了一下,啼笑皆非,“叶悠然,我是你丈夫,你还真的把我当你家长了?”
叶悠然,“……”
看她抿唇讷讷的样子,厉承勋低低的笑了,大手在她臀上捏了一下,“行,丈夫也算半个家长,你先说说自己喜欢的,别说你擅长的,我觉得擅长的还挺多,只说你喜欢的,想要做的,未来几十年从事这个事业不会临时生变的那种。”
叶悠然握住他的手不让他作祟,“我不知道,但我不想从事殡仪行业了。”
厉承勋抬起她低下的小脑袋,“为什么不想从事殡仪行业?”
虽然心里猜出来了,但还是想问问。
叶悠然提起这个,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痛苦。
她重新把脸埋在他胸口,小手无意识的抠弄着他的衣扣,“封艳告诉我,我爸爸是无恶不作的黑帮头子,我信了她的话,我觉得我被爸爸骗了,我恨他,从大学辍学,选择跟古鹤轩学习,其实我一开始是想跟我妈妈学法医的,但我妈妈说她忙,后来我知道,她是不愿意教我,一是嫌麻烦,二,大概是不想我从她那里学到东西,她恨我爸爸,也恨我……”
顿了下,叶悠然又道,“我学殡仪,我爸爸知道后气得半死,我很开心,就算不喜欢也要坚持学下去。”
厉承勋胸口的衣服被火烫的液体浸湿,他轻颤了一下,伸手搂住她,下颚抵着她的头,轻道,“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不谈那个女人,她也只是生了你,生你之恩因为这一场暗算而抵消了,从此以后,你跟她,也就是个表面母女,根本不用在乎她,你有我有你爸爸,还有尧尧,我们才是一家人!”
叶悠然闷着声音嗯了声,小手圈住他的腰。
厉承勋呼吸一窒,声音有些粗重,“算了,职业规划我来给你做,你到时候选择一个,之后我再带你去做个职业价值观测试,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反正你还小,不着急,我们慢慢来,叶悠然,我又想了怎么办?”
前面说得好好的,后面突然爆出这么一句,叶悠然都没反应过来时,就被他抬起一条腿,换了个坐姿。
他腰强劲有力,很宽大,叶悠然的腿圈得很吃力。
厉承勋一边吻她,一边扯掉两人之间的束缚。
叶悠然小脸闷红,粉唇微张,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也幸好是你结扎了,不然孩子都凑成足球队了。”她小声嘟囔了句。
厉承勋闷笑不止,笑的时候攻城略地……
一番痴缠,喘息声还未落,厉承勋的声音粗嘎沙哑,“叶悠然,我最痛苦的时候想过放弃你……”
叶悠然身体一缩,厉承勋感觉到了,倒吸口气,在她唇上狠狠吸了口。
抬着她下巴,看着她脸上露出的失意,他又道,“我试过,但不行,我放弃不了,中了你的毒,唯你可解。”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我现在很幸福,我也希望你跟我同样的感受。”
“你不会让我等太久,对吗?”
他的手掌,按在她心口,深邃的眼睛痴痴盯着她。
叶悠然眼眶濡湿,眼前逐渐模糊不清……
……
从书房出来时,叶悠然的腿还在疼,她慢慢走着,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腿往下流。
她穿的深色裙子,并看不到,但也足够让她尴尬。
婴儿房里,厉尧已经睡熟。
但是,电台里,厉承勋低沉缓慢的声音还在寂静空气中流淌,“一只名唤费迪南德的公牛,生来就与众不同,其他小牛崽子活泼勇武,终日抵着犄角,互相比试,费迪南德不然,它成天坐在牧场的软木树下,安详地闻着花香,颇为惬意……”
叶悠然走过去,将平板盖子阖上,声音戛然而止。
她俯身亲了亲厉尧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儿,给他盖上薄被,转身离开,婴儿房的门打开着,以防他夜里有了动静,主卧可以听到。
……
嵘锦总裁办公室。
厉承勋忙得不可开交时,隆子明提着三层高的高档食盒走进来,“厉总,用餐时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