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斯谷黑着脸回到了家,韩琦心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
一见他是自己回来的,便拉着脸问:“阿定呢?你没去警察局是吗?就知道你是靠不住的,我这就给我哥打电话,顺便让他准备好房间,接我和阿定回去。”
刘斯谷有点儿颓废地坐在沙发上,沉声道:“行了,还嫌丢的人少吗?你宝贝儿子现在在医院,性|病,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哥,打吧打吧,告诉他你儿子是怎么被带进警察局的,告诉他你儿子是因为什么病被人家警察送进的医院,打吧打吧,赶紧打。”
韩琦心一听,快哭了出来,嚎道:“那也是你儿子。”说完便咚咚地上楼换衣服,准备去医院。
甭管什么病,总归是病了,做妈的哪能不管儿子。
已经知道韩琦心为什么和刘斯谷吵架的刘真芹,原本想回娘家看看嫂子。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只当是为了哥哥为了刘家,只要哥哥没真想和她离婚,该帮忙笼络的还得笼络。
她叫司机送她到了门外,便径直进了刘家的大门。
站在客厅的外面便听见了里头的那出争吵,她觉得自己现在进去并不合适,便连门都没进,又走了。
佣人问她:“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她道了一句:“还有事。”
出了刘家的别墅,余家的司机已经按照她先前的吩咐先行回了余家,她有些心烦,心想着这真是个多事的夏天,余家有事,刘家更是麻烦不断。
现在刘家不能去,也不想回余家。刘真芹便给那人打了电话,叫他来接她,他们一起随便去什么地方,躲躲清静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楼下有个酒鬼一直在吵,闹得孩子十点半才睡着,没有多写成,争取明天。
看到我,看到我,下一章是防盗章节勿买,若是已经买了,也没有关系,会于明天替换上正文。
56
蒋晔被打了。
这是挺莫名其妙的一件事。
连余叮叮都是这么觉得的。
蒋晔原本和她约好了去开房,两个人都到宾馆前台了,他却又说有急事,硬是拉着她,给她塞进了宾馆门口的出租车。
然后他就进了医院。
伤情严重,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
余当当和家里的其他人去看他的时候,就见他浑身都包裹着白布条,据说是刀伤,伤口虽然不太深,但是又密又多。他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就像是一个破旧不堪的布娃娃。
饶是如此,身上的外伤还算是轻的,差点儿致命也是导致了他现在昏迷不醒的是头上的好大的一条口子。
医生说什么脑震荡后遗症,余兰芝都没顾上听,心里想的是说好的剑桥可怎么办好呢?
第二天清早,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的蒋晔终于醒了。
他才醒,还没顾上和余兰芝说话,便有一男一女两名警察过来例行问话。
他只道自己一下子就被打晕了,并没有看清打他那人长什么样子。
男警察便道:“你近来可有与人结仇?”
蒋晔正思索着如何回答,旁边的余兰芝不悦地道:“他才十八岁,又是振鹰中学品学兼优的优等生,能跟谁结仇!不是说过钱包丢了,佩戴的腕表丢了,还有一条专程从巴黎定制的白金项链丢了,这么明显肯定是为财伤人。”
男警察似乎是有些不满她的插嘴,严肃地道:“为财伤人只需将受害人打昏抢走钱包等随身物品就行了,为什么还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凌虐受害人?受害人身上那些不致命的刀伤很显然是匪徒的一种泄愤。或者,我这样问,你家有没有什么世仇?”
余兰芝冷着脸道:“你们应该认识我,我是经济二十分的主持人,他的父亲是一名惩恶扬善的律师,他的外公是余氏霓裳的创建人,也是现任的总裁。你可以去随便查,我们家族是非常清白的,从来都是奉公守法,并且家族成员都很热心于慈善事业,世仇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我们一定会配合你们查案,但是作为受害者以及受害者家属请求你们不要再问这些质疑这个可怜的十八岁的受害者人品的问题,也不要再问质疑我们家族品性的问题,这对我们来说是二次伤害,伤害了我们的人格,无疑于雪上加霜。”
负责记录的小女警还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受害人家属,这也不许问,那也不叫问,不问明白怎么查案?她正要发作,被男警制止住了,遂气恼地瞪了一眼余兰芝。
男警还想问其他问题,蒋晔直呼头痛,余兰芝便下了逐客令。
才出了病房门口,女警便气愤地道:“有钱人就是病多。”
男警憨憨笑笑:“这跟钱没关系,跟人有关系。”
“什么都没问出来,那这案子怎么查?”
“急什么,慢慢查呗。”
两警察这就走远了。
病房拐弯不远处的走廊上,坐在椅子上的余当当碰了碰一旁的隋旭初,道:“哎,你说蒋晔这是得罪谁了?”
隋旭初闭着眼睛笑道:“哎,你不是不搭理我的嘛!”
“问你正事呢?”余当当娇嗔道。
“那你先帮我把我妈哄好了,我就告诉你。”隋旭初睁开了眼睛,一双晶亮的眸子泛着笑意。这个时候,不讨价还价的是傻瓜。
余当当剜了他一眼,踢了他一脚,又不理他了。
她和隋旭初在等人,等安雨晴和余江民到了,一齐进去慰问蒋晔。
这是余当当的提议,她很为蒋晔着想,心想着他肯定是不喜欢自己和隋旭初的,伤口正疼着呢,就别进去碍人眼了。等人都到齐了,站在后头,意思意思就行了。
这也就给了余兰芝单独和蒋晔说话的机会。
余兰芝还是很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的,刚才警察问话的时候,他很明显的恍惚了一下,这证明他说了谎话,他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没有看清匪徒的样貌。她想他既然不愿意告诉警察,自然有他的理由,又怕警察也看出了他的异样,便抢着说了那些很没有道理的话。
现在只剩下了他们母子两人,他不告诉她实情,还能告诉谁呢!
余兰芝便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