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信奉拳头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方少,也懂得了用脑子,迂回地解决对手,可见人总是在不经意间一下子就长大了。
方水敬自认为自己干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可这事不能告诉余当当啊,有点儿损坏他英明神武的高大形象,又不吐不快,最好的倾述人选,非隋旭初莫属。
他的吧的吧告诉隋旭初听的时候,余当当正腻歪在隋旭初的怀里,自然听见了他的话。
余当当贴近了电话,大喊了一声:“干的好。”
那厢的方水敬“靠”了一声,尴尬的直接挂掉了电话。又一想,不对啊,这都十二点多了,他们两个怎么还在一起呢!
遂又拨了电话过去,很严肃地道:“隋旭初,你他妈的是不是已经把我妹骗上床了?”
这个话题,还是不让余当当参合的好。隋旭初捂着手机,去了浴室。
这才不客气地道:“你以为老子是你吗,被第三条腿支配大脑的低等生物。”
方水敬想起了以前在振鹰学校里想祸害余当当没能成事的事情,惋惜的心疼,嘴上便没好气地道:“滚犊子,你他妈不准欺负她,只准她欺负你,就是做|爱也得叫她压在你的上面。”
隋旭初气的直接喷了,心道着自己活该就是被压的命,嘴上也不饶人的道:“要不要我们做|爱的时候,请你来观摩啊!”
那边的方水敬不吭声了。
隋旭初大概能猜的到他此时的心情,倒是真心实意地说:“谢谢你,我还以为你要是知道我俩的事情了,肯定不会饶了我们。谢谢你是真心地对她好。”
“你废话,那是我干妹妹。再说了,你也是我兄弟。”说这话的时候,方水敬有点儿别扭,还矫情地想着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句话。
隋旭初笑了笑,道:“那我挂了。”
方水敬:“别别,我问你,你和她到底有没有……”
“我说你怎么出了一趟国回来变得这么三八了!”
方水敬嘿嘿笑道:“要是还没办,我劝你,赶紧办了她,早办早心安。”别像我。
当然,最后这句方水敬没敢说出来,就匆忙挂掉了电话。
又心想着肯定是自己傻b了,大半夜的一男一女在一块儿,不干那个还能干什么呢!没准儿,人家都烦死了,是他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方水敬教训了刘定的那点儿好心情,瞬间郁闷了,哼哼唧唧肚子疼似的,趴在床上哀嚎着。
其实方水敬还真是想错了,一男一女在一起,除了干那个,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譬如现在隋旭初和余当当在……打牌。
打的还是那种特傻缺的,小猫钓鱼。就是把一副牌平均分,然后一个人随便抽一张放下了,按顺序,另一人也放。轮回。直到有与上面相同的牌时,那个人就把2张相同牌之间的牌拿走(包括相同的那2张),收牌的紧接着放牌。最后赢光他人的牌算赢。
玩过这个的人都知道,这游戏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想要赢完对方的牌,其实还真是不那么的容易。
余当当从主宅偷偷地跑来冬霜馆找隋旭初,两个人整整玩了两个小时的这游戏,不分胜负。
隋旭初从浴室里出来,将牌合到了一起,道了句:“走,我送你回去。”
余当当不情不愿地将手里的牌往哪儿一放,嘟囔道:“还没分胜负呢!”
她才不会说,刚刚趁他去打电话的功夫,她调过牌的顺序,还悄悄演练了一下,要赢他应该没问题了。
隋旭初抬手轻弹了她脑门一下,道:“换牌了吧!”
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种“我还不了解你”的臭屁表情。
余当当不高兴地道:“造谣是罪,没看电视新闻联播里放的吗,造谣的都御赐黄马甲一件了!”
“我可没造谣,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刚刚亲眼看见了。”隋旭初拉扯着余当当下了楼。
气不忿儿的她抬脚踢了他一下。
隋旭初回头,又将她向前拽了拽,拽到了与他并排的位置,使劲握了握她的手。
“你想的什么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说话的时候,余当当想用胳膊肘去戳他的肚子。
被隋旭初顺势拉进了怀里。
他环住她的腰同时,又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你想着我就要出国了,你舍不得我,想和我多在一起。”
被说中了心事的余当当更加不悦了,倒不是那种羞恼的情绪,而是在气隋旭初,知道干嘛还要说出来,知道还要假正经地赶她回去。
有些事情,女人主动了不好。
奈何,男人压根儿就没有想要主动的心思。余当当的不悦全都写在了脸上。
这时候,隋旭初想起来了刚刚方水敬说的“早办早安心”,眼神忽明忽暗。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思想都熟烂了,恰逢身体也已经成熟,性|功能正常,又特别容易性|冲动的年纪。能不想女人吗?尤其是有事儿没事儿,心想的那个还总在眼前晃悠着。
可是时机不到。他不觉得想要就要,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表现。
看着他们的眼睛太多了,他们原本就走的如此之近,难保不会成为别人攻击他们的理由之一。
可若是她的那层膜还在,这种攻击便不具备冲击力。
所有,还是苦逼的忍着吧!
隋旭初叹了口气,道:“你就没想过,我不一定会出国?”
成绩好,托福考试也过了,又有安雨晴的全力支持,出国完全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余当当不解,认为他是在说废话,便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