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这下刘定慌了神,他那高傲牛叉神人一样的亲妈,在他面前连眼泪都没有流过,他又哪里见过这阵势。

刘定直接冲进了屋里,坐在他妈床边问:“妈,你怎么了?是我爸得绝症了,还是你得绝症了?”

真不是这熊孩子不会说话,刘定小的时候总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每回刘斯谷一教训他,还没请出来家法,小刘定就很有预见性地开始干嚎,每每那个时候刘斯谷总会很暴躁地说“老子没得绝症,你妈也没得绝症,你哭个屁啊!”

这“得绝症”就成了刘家的经典语录之一,老少皆宜,用途广泛。

韩琦心一见她的心肝宝贝儿子回来了,就哭的更委屈了,抽噎着道:“定啊,你爸有外遇了。”

刘定一听,心放进了肚子里,不就是有外遇了嘛,是男人谁还不玩个个把的女人!尤其是像他老爹这种有钱的男人,不曾现在玩玩,再过个十年倒是想玩也玩不动了。

当然,这话不能跟他亲妈说。

他拍了拍韩琦心的背,又给她递了张纸巾,这才道:“妈,别哭了,哭坏了多不值当。告诉我那女人是谁,儿子帮你出气。”

“你爸他把人藏起来了。”韩琦心愤恨地抹了把泪,咬牙切齿地道。

哟,看来还是真爱!这老东西也不年轻了,还学别人玩什么真爱!

刘定有些烦躁了,闷声道:“查,我就不信了还能查不到!”

这会,韩琦心已经止住了泪,冷声道:“人家现在可是你爹的心肝宝贝,肚子里还有你爹的骨肉,你的亲弟弟亲妹妹呢!为防着我这姓韩的外人使坏,那藏得可叫一个严实。”

刘定一听脸绿了。

偏偏韩琦心又道:“听说还是双胞胎呢!”

刘定腾的一下跳了起来。这老东西玩女人也就算了,你玩出来了孩子也就算了。整出来一个熊崽子来跟他抢家产,做儿子的也不敢说什么屁话,尼玛,一回整出来两个分家产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一怒,又哪里还记得大洋彼岸寄来的包裹,带着人满世界地找他亲爹的野女人去了。

可是澳大利亚的别墅里没住人,美国的小公寓里也没有住人,加拿大的小山庄还是没有住人。这些他老爹名下的房产里,都没有那女人的踪影。

而刘斯谷也像没事的人一样,照常上班,照常应酬,甚至还照常回家,就仿佛根本没有韩琦心说的那回事一样。

一时间,刘定一筹莫展,没有一丁点头绪。

只好和韩琦心商量着,找他舅舅,毕竟官场的人有官场人的路子,多条路子好办事不是!

韩琦心想就是不为了男人能回心转意,为了儿子的将来,咬了咬牙给韩琦斌打了电话。

而此时秦春被刘斯谷藏在了一个特别特别隐秘的地方,马六的老家,一个偏僻的小镇的农家小院里。秦春正眯着眼睛躺在院里的躺椅上小憩,落日的余晖照在她微微隆起的肚皮之上,她原先还有些尖细的下巴,已经非常的圆润了,看起来孕味十足。

怀孕的女人总是容易犯困,她迷迷糊糊地做着梦,梦见小小的韩纯和妈妈一起手牵着手走在路上。这个梦她做过不止一次,可是每每梦到小韩纯脸上那纯真的不能再纯真的笑容时,她总会不由自主地心疼。

秦春又被这种心疼的感觉搅得苏醒了过来,看着院里的青苔长久不语。不是都说风水是轮流转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欠人的总是要还的,别人欠的债也该一笔一笔的要回来了!

48

余家。

自打刘定走后,余叮叮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按理说,这事计划的如此的周详,是肯定不会出岔子的,就算到时候刘定不回来,在这余家宅子里还给余当当找不到个男人嘛!越是下贱的男人,便越解恨。

可想是这么想,搁不住眼皮一个劲地乱跳。余叮叮有些慌了,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胆小心虚,暗骂了几次自己太没出息,可是越骂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便越是严重,扰的她寝食难安。

余叮叮几乎每天天刚亮,都会往主宅前头的门卫室旁边转转,随便拿回当天的报纸和信件,其他的时间,为了以防万一,也多半呆在主宅里。

刘定离开以后的第九天,余叮叮半夜里来了例假,肚子疼了半宿,快天亮的时候,心想着迷瞪一会儿就起来。谁道,这一迷瞪,就迷到了九点多钟,连早饭的时间也错过了。

余叮叮一跃起来,就去了门卫室,看门的于林一见她来,便殷勤地道:“大小姐,大太刚刚出门了,说是让司机吃过中午饭再去接她。哦,还有今天的报纸和信件已经被蒋小姐拿了回去。”

这没什么特别的,她并不关注刘真芹的去向,反正自从放了暑假,她这个妈十天里头通常会有九天不在家,不是去打牌便是去逛街。自从安雨晴重新演了戏,越来越自得其乐起来,刘真芹便越发显得闲暇的有些无聊。报纸和信件,以前她不来拿这活也多半是蒋甜甜或者吴婶的。余叮叮点点头,转身就想往里走。

于林又多了句嘴:“哦,好像是三太又寄东西回来了。”

余叮叮一听,直觉心跳过快,加快了步伐,往主宅走去。

去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有了人,老太爷雷打不动的去了公司,余当当多半是回了自己房间,连经常会在客厅里看电视的蒋甜甜也不在。

吴婶见余叮叮这会子才过来,便去了厨房给她盛粥。余叮叮坐在餐厅里,心却是早就飞到了别处。

她有心想问问吴婶包裹的事情,却又怕惹人生疑落下口实,便只能叫担心搅得坐立不安,面上犹自强作镇定。就因为这个没有问出的口,她并不知晓隋旭初和余当当受了方家的邀请,吃过早饭便去了方家。

余叮叮走神走的很厉害,连吴婶给她端来的她最不喜的红枣银耳粥,也有一勺没一勺的全数吃光。

吴婶收碗的时候,还很奇怪地看了看她。

余叮叮警惕地问了句:“怎么了?”

盛粥的时候,明明记得碗里有三个枣的,枣皮没吐,连枣核也咽了吗?

吴婶没说什么,却也瞧出来了她有心事,可是做佣人的只管自己该管的事情就行,多做事少说话,便摇摇头径直走了。

余叮叮磨磨蹭蹭的去了客厅,打开了电视,可根本没有看的心情,一个台接着一个台的换,好容易找到一个港台小生楚男主演的爱情悬疑剧,这才停了下来。余叮叮是楚男的脑残粉,粉他的颜,更粉他186壮而不彪浑身肌肉的v字形魔鬼身材。

三年了,对于一个吃过肉并且爱吃肉,但三年都没能吃上肉的女人来说,做梦都想被楚男这样的男人压。

余叮叮沉浸在电视剧里,正无可自拔的时候,终于出事了。

是的,终于。

事出来了,那种悬而不落的心情终于得到了缓解。先不论死活,至少不用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了。

余叮叮稳了稳心神,咽了咽因为紧张而分泌过旺的口水,问:“吴婶,怎么了?”

这时候,吴婶正慌张地举着电话拨给余兰芝,电话正在拨线中,便抽空回了一句:“蒋小姐生病了。”

恰好,那边的余兰芝接起电话,听见的就是这么一句。余兰芝那边正为了个新节目开研讨会,忙得抽不开时间,便道:“什么病?要紧吗?你给蒋律师打电话,叫他赶紧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