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掉下泳池,她便拉着余叮叮拼命地往下沉。她不想淹死她,却预备将她淹个半死。
可就在这个时候,游泳池的上面响起了吵杂的人声。紧接着,“扑通扑通”两声,有人直接跳了下来。
余当当赶忙松开了余叮叮,奋力往上游去。无奈何,身上的羽绒服已经湿透,死沉死沉地裹在身上,束缚了她的行动力。
她解开了羽绒服,正在努力脱下,有一人游了下来,推着她往水面上浮去。
隋旭初将余当当拽上岸的时候,余天民正在给余叮叮做人工呼吸。
余叮叮晕了,余当当也不能太清醒啊!
当老太爷戳着龙头拐杖,愤怒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当当“瘫软”在地上,无法回话。
只听余江民怒火滔天地冷哼道:“我来的时候瞧见叮叮推了当当一下,把当当推下了泳池,她自己一个没站稳,也一头栽了下去。”
原本焦急地守候在女儿身边的刘真芹跳了起来,哭着道:“小叔,话可不要乱说,现在叮叮还没醒,不要把什么脏东西都栽到我女儿的头上。叮叮一向乖巧,我相信我的女儿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这边蹲在余当当身旁的安雨晴,也适时抹着眼泪道:“叮叮乖巧,难道当当就不乖巧?大家都说当当沉默寡言不惹是非,其实这是好听话,往不好听了说当当是胆小如鼠。也是,没人给撑腰的孩子,哪个性子不软弱!”
这贱人这时候来挑事,简直是找死。刘真芹嘴角抽了一下,正要反驳,却被余江民打断:“大嫂的意思是说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我的腿是瘸的,可我的眼睛没瞎。”语毕,又对余老太爷道:“爸爸,你看当当的脸。若是这一次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的还以为这一次和上一次一样,当当是一个人想冬泳健身呢!”
余江民的话说的再明白不过,别说刘真芹并不知道这事是不是余叮叮干的,就算明知是她干的,也万万不能认。
刘真芹一急,也不再惺惺作态的哭了,说道:“我们刘家从小就教育孩子,要诚实,对待兄弟姐妹要友爱,我从小也是这样教育叮叮的。小叔,你离的又不近,看错了并不稀奇。”
余江民看也不看她一眼,回道:“嫂子的意思是我余家教育的孩子不诚实,不友爱!”
刘真芹见一向不管内宅之事的余江民竟如此相逼,又见余天民迫使着余叮叮吐完水之后,竟一语不发,不由得怒上加怒。
她道:“我们刘家……”
这时候,老太爷冷笑一声道:“刘家?这里是余家,在场的有刘家人吗?谁是刘家人,站出来。”
刘真芹顿时灭了火焰,她知道今日若是自己站了出去,在这余家便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余老太爷又冷冷地看向她,意有所指道:“叮叮姓余。当当也姓……余。”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啊亲们!呼唤你们!
17忍者龟
任劳任怨的洪医生又从郊区的老家赶了过来。饶是他再忠于值守,也有一肚子的牢骚无从发泄。
洪医生临出门的时候,他老爹——洪叔,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小子,没有余家,就没有咱家的今天。”
洪医生苦着脸点了点头,心道这道理他明白,但也搁不住这家人这么折腾。折腾完了自己人,还得折腾别人,遭罪啊!
果然,洪医生这厢折腾到凌晨三点多,总算是给两位小姐瞧完了。大小姐被人抬回了夏桑馆,二小姐离得近,也叫人搀回了房。老太爷使人叫他去回话。
老太爷的房间没有开灯,洪医生犹豫了半晌,才推门走进。
只见西边墙角处明着一点烟火,他晓得这时候老太爷定是坐在那厢的藤椅上抽烟,他慢慢地向那厢挪去。
几乎是与此同时,老太爷听见了声响,拉明了台灯,而后灭了手里的香烟,呷了口茶。
“老太爷。”洪医生恭敬地叫了一声。
老太爷点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二小姐那儿,我带来的简单仪器检测不出是否中有慢性毒药,我已经采集了二小姐的血液样本,预备马上回诊所实验。”洪医生话说一半,忍了一下,接着道:“还有一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想起来余叮叮肩膀上和背上的那些青紫痕迹,当时刘真芹紧张的让他检查,他回答说应当是不小心擦碰到了。实际上冬天穿的这么厚实,能够擦碰成那样的几率很小,再者那痕迹明显不是新伤,十有□是欢|爱的时候留下的痕迹。可是大小姐才十四岁,这些话他真的不敢乱讲。
老太爷见他有所犹豫,不悦道:“你是不是也看我老了不中用了,犹豫着是不是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好去巴结余家新的当家人!”
这话说的极重。洪医生红了脸,结结巴巴辩解道:“老太爷,还不明白我洪家父子吗?斗胆说一句,老太爷若是哪天归了西,也就是我父子离开余家之时。”
老太爷一听,不怒反笑,“既然如此,你对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洪医生犹豫了再三,终于道:“老太爷,我不敢确定,只是有所怀疑,大小姐不是完璧。”
老太爷又笑了,不过这一次是怒极而笑。虽说现代社会真不像是他年轻那会儿那么保守了,但搁不住他顽固不化。他只认为男人风流那是理所应当,女人就不行,哪怕是他的孙女。说不好听的,他的这两个孙女,将来肯定得有一个继承余家,另外的一个就得被推出去做商业联姻。退一万步说,处|女|膜没了还能在做个,万一跟她们姑姑余兰芝似的,再整个私生子出来,他余家仅存的一点儿脸面也要挂不住了。
老太爷摔了手里的茶杯,冷哼一声道:“查,明天我把她俩打包到你诊所,你给我从上到下好好的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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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当当真不知道她这么一闹,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自认为非常无辜的她在游泳池里那么一泡,清醒的不得了,这会儿正裹在被子里给朋友发信息。
而她的朋友,目前真的只有隋旭初这么一个。
{哎呀,姐姐今天可算出了口闷气,这会儿舒坦死了。}
余当当挥动着大拇指,给这条信息发出去了。
要说余当当和隋旭初这俩人挺有意思,像是只能看见对方的外表比自个儿原先的内芯小,她得瑟的时候会在他面前自称姐姐,他无意中总会称呼她小姑娘。
得出的结论是,这俩人有病,得治!
隋旭初其实挺生气的,谁叫她行动之前没打招呼。一瞧见短信,就仿佛看见她眉飞色舞的小模样,气消了大半。
{这一次不是你运气好,是别人的运气差。}可他还是忍不住泼她冷水,适当的让她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