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对于她,他并不知道自己有多恨她。犹记得上一世在监牢的时候,她找来那些人折磨的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时候无时无刻记在心里的便是想要找她报仇,想来是爱有多深恨就有多切。这一世,在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恨意昂昂,可是这人一旦在了眼前,却是连折辱她的心情都没有,只因他已对她心如止水。唯一晓得的是,这一世他们是对立的,往后的日子不是你踩死我,便是我一脚将你踢到谷底永不翻身。

虚荣心作祟,骄傲的余叮叮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被甩了,她觉得隋旭初只不过是在闹别扭,哄哄就好。

她转身快走几步,赶上了他,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柔情万千却声声凄凄地道:“旭初,你不爱我了吗?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余叮叮在这厢上演着琼瑶苦情戏,那厢的蒋晔进了余当当的房间。

苦憋的余当当正愁眉苦脸地看英语书,蒋晔呵呵笑着道:“当当学习呢,有什么不会的我可以教你。”

余当当眼神清亮,瞬间却又像是燃尽了的烟火,暗淡无光。她可不觉得自己的把柄落在蒋晔的手里,还能有好日子过。

余当当以书挡唇咳嗽了几声,不亲不疏地答:“谢谢表哥,我只是随便看看。”

“当当病了一场,像是一下子长大了许多,你以前可从来不会叫我表哥。”被她拒绝,蒋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继续试探道。

余当当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嘟着嘴不快地道:“表哥这话说的,当当长大懂事不好吗?还是说表哥其实在变相数落我以前的不是?”

余当当长得不错,奈何以前就是个小呆子,可现在……

蒋晔看着眼前的她表现出来的少女娇态,愣怔了一下,眼神微闪,连呼吸也不太平稳。她这样的变化不知是好还是坏,但是他真的很享受她叫他表哥的样子,拉着轻微的长调,听起来连心都会酥掉。

蒋晔叹了口气,略有些复杂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心思。

余当当不动声色,只是微挑着细长的眉眼望定了他,又接连眨了那么好几下,紧接着露出了疲惫之态,“表哥,我刚喝完药有些困乏。”

蒋晔好容易回了神,点了点头,连“你好好休息之类的话”都忘记说,便落荒而逃。

他已经十五岁了,身体各部位零件发育状况良好,又处在对异性有异常冲动的年纪,再加上对面的女孩是余当当,那种强烈的吸引力和心底仅存的道德感,交叉袭来,那种欲要不能的痛苦放大膨胀,他真的怕自己会克制不住。

荒芜的小径上,隋旭初果断掰开了余叮叮的手大步离开,之后他心情平静,一夜无梦。

而蒋晔呢,天刚亮就钻进了卫生间洗澡洗床单。

他,梦遗了。

梦里余当当的叫声比现实更好听。

肇事者余当当并不知情,到餐厅吃早饭的时候,仍旧甜甜地叫了他一声:“表哥。”

蒋晔攸的一下想起昨夜那场荒唐的春梦,发觉眼前的余当当穿了件薄薄的浅黄色开衫,里头是一件白色的厚锦缎面料的裙子,她的身体发育的并不好,可微微隆起的胸部就像一颗青涩的李子,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这种诱惑或者来自地狱。蒋晔无奈地想,感觉到腿间的反应,他只能尴尬地冲余当当笑笑,算是打了招呼,而后他低下了头,一面吃饭,一面拼命夹紧了双腿,快感接踵而来。

谁也没有发现他的不同寻常,除了刻意留心的隋旭初。

他微微皱眉,略有深意地看了看余当当。

这眼神,又落在了有心人眼里。

余叮叮犹自沉浸在昨晚的打击中走不出来,自打一进餐厅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隋旭初,而他却始终没有正眼瞧过她。

这会儿却见他盯着余当当,新仇旧恨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她想,一定是那晚她先离开后,余当当做过什么不要脸的事,若不然隋旭初怎么可能突然不理她了。

殊不知,高尚人的眼里没有卑劣和下作,而轻贱人的眼中除了轻贱则什么都没有。

一个恶毒的念头已然在余叮叮的心里成了形。

吃过饭后,余当当当着老太爷的面,极是讨好地说:“旭初哥,三婶说了让你教教我功课,你有时间吗?”

余家的家教极严,第三代这四个挨肩的孩子,虽说有兄妹之名,但长时间的呆在一个房间之内,总是会引起别人猜忌的,传到老太爷的耳里,那可就说不清楚了。余当当很是聪慧地搬出了安雨晴,事实上却是没有套过话的。是以这么说的时候,余当当又向安雨晴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安雨晴想的自然是她顺从了自己那句“多亲近亲近”的话,高兴还来不及,又哪里会阻挠。

她深怕隋旭初不同意,笑着对他道:“今天你们两个小病号就呆在一个房间里学习吧,也省得一个在春馨,一个在冬霜,我照看了这个,还得惦记那个。”

这话说的有人不爱听了。刘真芹暗暗握紧了拳头,面上却是呵呵笑笑,对老太爷道:“都怪我,忽略了这些。也是家里闹贼闹的,光想着捉贼去了,忘记了家里还有两个小病号。要不,今天我照看当当,就让雨晴专心照看旭初就行了。学习什么的还是等病啊伤啊全好了,再学也不迟。”

说那番话时,安雨晴真没有想那么多,就是想着怎么说隋旭初才能无法拒绝,听到了旁人耳朵里,倒是有了故意卖好的嫌疑了。

她恨得牙直痒,这时候却又不能再多说什么。

余当当站了起来,走到余老太爷的身边,俯下身子,撒娇一样道:“爷爷,你摸摸我已经不发热了,一个人总是憋在房间里什么都不干太无趣了。爷爷,我想读书,但是人太笨了,好不容易求了三婶让旭初哥教我,你就同意吧!还有,爷爷,你得跟旭初哥说好了,什么问题他要是教我一遍我没学会,他就得耐心教我第二遍,第二遍不行就教第三遍,他不能吼我也不能骂我笨。”

余老太爷很难得的笑了,拍了拍她的手,佯怒道:“自己笨还不许别人说。”

余当当撇了撇嘴。

这时候,余老太爷又转头对隋旭初道:“旭初去园子里折个棍子当教鞭,教一遍不会,打手心五下,二遍不会,打十下,三遍再不会,就打二十下。”

“爷爷。”余当当不满地叫着。

余老太爷挥了挥手,拄着龙头拐杖去了书房。

隋旭初果真去园子里折了个棍子,押着余当当上了楼。

刘真芹完败,安雨晴得意地眉飞眼笑。

原本不注重余当当的刘真芹,决定要重新审视她,拽着一脸不甘的余叮叮走了。

余下的蒋晔,说不清楚心里纷杂的滋味,有嫉妒,还有庆幸。余当当就是伊甸园的苹果,既不可吃,又不可摸。可它如此悦人眼目,叫人想要靠近,又不得不克制住不去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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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初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