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骇然：“你想被我吃破产？”

他满不在乎：“你几时见人们破产是因为吃太多的缘故？”

但见她眼底慢慢地浮起一丝不安，他立即举手：“方医生，你可别想太多了，我都是替自己打算。我这种人，迟早会赶上移民潮。在米国，我只得你一个熟人。别看在国内我这样的暴发户吃香，可到了米国，我那一套就真没什么用武之地了。那就是你们这些名医的天下了。到时候，还真需要你罩着我，至少吹牛的时候，我可以说某某名医是我的朋友，这样多有面子？是不是？。”

她当然知道这是一个站不住脚的理由，但是，她并未深究，只是点头，笑眯眯的：“只要陈先生乐意当冤大头，我当然无所谓。”

“冤大头？”他故作愤怒，“你说谁？”

她瞪圆眼睛。

他的目光慢慢地变得非常非常柔和，实在是那张嫣红脸庞太可爱了，令他想起当年那张模模糊糊的苹果脸，那么青春，那么无敌……跟当年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眉目更加清晰更加秀丽，就像月色下一朵似开非开的花。

他心潮蠢动，荷尔蒙忽然冲到最高点，要很用力才能克制出一把抱住她的冲动。

声音也变得柔软：“我乐意当几天冤大头，行不行？”

她呵呵笑着道了晚安，大步走进了小区。

陈亦舟看着她的背影彻底消失，才收回目光，脸上的笑容慢慢加深了。

这些日子，他过得非常快乐。不比往常，每月换一个新女伴，对坐着却不知该说什么，姓名爱好，性格习惯，该吃什么穿什么，该送什么礼物一一还得重新走一遭。

反倒是天天跟同一个人在一起，这一切烦心事都免了，一切都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