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的香味还那么浓郁。
她温言软语。
“存姿,今晚你留下来陪我。”
他真的心惊胆战了——不不不——是绝对的,绝对的,喜从天降。
惊喜,一个接着一个,绕晕了他的头。
她第一次主动邀请他共舞。
她第一次允许他整夜留在她的房间啊。
以前都是一完事,必须走人,搞得他觉得自己跟嫖客似的。
那一夜,二人春风一度。
完事的时候,他第一次能正大光明地搂着她睡觉——真正像夫妻似的,合情合理,同床共枕。
只是,他怀里的躯体,依旧是冰凉的。
感觉不到什么热气。
他不习惯,在迷迷糊糊里,竟然将她推开。
她是醒着的。他也惊醒。
“存姿,你差点把我挤下床去了。”
是肯定句,语气有指责。
他流汗涔涔,怔怔地,一个劲地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微笑。
“没什么……我也不习惯和人同床共枕……”
“难道你和王从科也不同床共枕?”
他几乎脱口而出,却生生忍住,差一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没什么,存姿,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以后会习惯的……我……我……我会尽快习惯……”
他成了应声虫,重复着。喃喃自语,是啊,习惯就好了。
黑暗中,她幽幽的问:“老爷子真的确定不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