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这些年还好么?”陈柏溪知道自己问了废话,姑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会过得好?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头上生出白发。
“不算好,一日不如一日了。”
“姑姑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
陈沐词叹口气,“就是几年前你姑父生意失败,之后一蹶不振,嗜赌成性,家里的东西都变卖光了给他还赌债。亲戚们都借了个遍了,现在没人愿意借我们钱了。”
“姑父欠了多少?”
“现在也不欠什么了,我把嫁妆抵债了,平常也出去工作,勉强维持生活。就是最近你姑父小赌了一次,输了几千块钱,马上过年了总要留些钱过年吧,赌债还不上就总有人上门要钱,我也害怕。就想着给你打电话试试,没想到打通了。”
“这个畜生!”陈柏溪一想到他那个见钱眼开、让自己做苦工、不给陈佳饭吃的姑父就恨得牙根痒痒,“他现在在哪我去找他!”
“我也不知道,他最好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结果说曹操曹操到,门外一个男人拎着酒瓶醉醺醺的走进来,指着陈沐词破口大骂,“老子回来了!没钱了!给我钱!”
陈柏溪一股怒火升上来,起身走向杜礼,一脚把人踹到门外。
“妈的!谁谁打我!”
“你爹!”陈柏溪一拳打在杜礼脸上,嘴上骂道:“杜礼你真不配这个名字,我真没看你哪里有礼,酗酒好赌打老婆,你的礼义廉耻都被吃到肚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