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2)

“师兄,人快死了,救命啊!”叼着棒棒糖的男人一阵猛喊,屋内闪出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慈和的白发老翁,盯着许逸看了半晌,方才叹了口气。

听见格逊叹气,道朴也不由有些紧张:“是不是没救了?”

格逊仍是叹气。

道朴被他叹得手指发紧:“说呀师兄,这可是我徒弟!”

莫名其妙成了徒弟的许逸:“……”

他有些搞不懂这个场景了,总之这两个人都很牛逼,一个牛逼的人会在天上飞,另外一个人是他的师兄,比他还牛逼。

他们说,他是会飞的那个人的徒弟?

“师兄叹的是,师弟你外出游历多年,怎么连师门最基础的清心诀都不会用了?你说你出门都干了啥?”

道朴:“师兄你别气,你方言都飙出来了。”

格逊脸色发青,却转过头来看向许逸:“你修炼的功法倒与我派外域同宗的修炼法门有些相似,只不过……顺序颠倒了过来,由终至始,走火入魔应是常理。”

“此法并不难救治,只是你须得告知我师兄弟二人,此法你从何处而来?”

许逸愣了片刻,虽说从眼前师兄弟二人身上察觉不到丝毫恶意,可许逸还是没打算暴露系统的秘密。

格逊察觉到许逸的游移,问道:“可是来自外域?”

道朴给许逸解释:“我师兄的意思是,外星球。”

许逸一瞬间的神色波动并没有逃过师兄弟二人的眼睛,格逊和道朴暗中交换了神念,均已猜到许逸修炼法门来源于外域。数年前修真界仍兴盛的时候,门中弟子各有法门、奇遇,此为各人奇遇,同宗弟子并不会觊觎,许逸不肯开口在两人看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我和我师兄已经注意你很久了。”道朴说道,捻起桌上一颗紫色的葡萄,“这明明是一颗普通的葡萄,其上却有灵力波动,你说这件事奇不奇怪?”

许逸眼中只有诧异。道朴拍了拍手:“师兄,人我都扛回来了,这可是我徒弟,你好好治,让他多活个上百年。”

格逊不言,却从玉瓶中倒出一颗丹药,径自投入许逸口中:“此丹可解走火入魔之兆,辅之以我门中典藏《清心诀》,此症可解。”

丹药入口,无色无味,可许逸分明觉得,这些日子压抑住他的一股感觉消失了,鼻血停止了流,身上那种自头顶涌入的冰冷也化作烟气消失无踪。

他现在完全可以确定,系统提供的体术和精神力修炼法是一个陷阱。

按照这师兄弟二人的说法,水果上有灵气浮动,水果是没问题的,可所谓的修炼法就不一定了。

难怪第一个奖励任务出来的时候,许逸就隐约不对劲,毕竟“水果大亨”系统只是一个单纯的种植系统,奖励营养液这些无可厚非,需要体术和修炼法做什么?

第72章 第一更

就这样,许逸留在山中疗伤。他是被道朴掳回来的,自然没机会给许爸许妈留信,许逸倒是想借手机打个电话,可惜格逊道朴两师兄弟表面上一副世外高人高深莫测的模样,本质上却是两个不折不扣的穷逼。

他们居然连手机也没有!

格逊这个老古董,道朴掏光了全身上下的口袋,兜里一共只有7块2毛一共九个钢镚儿,落在地上叮叮当当响。

“我和师兄平素只用传音符联络。”道朴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符纸,塞到许逸手里。

他又指着屋外的天幕,白云悠悠,天空比许逸见过的任何一片天空都要澄澈,“你看这片天,想到了什么?”

许逸一脸呆滞:“天气很好?”“阳光明媚?”

“错!”道朴摇了摇头,“你应该想到,咱们这是山里,还是普通人上不来的山,就算有手机又怎么样?没信号还是没辙!”

许逸:“……哦。”

他联络不到人,又不认识路,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山里疗伤。殊不知,第二天一早,许妈照常起床做早饭,推开许逸的房门,床上竟然空空荡荡的,连人带被子都不翼而飞了!

“小逸,小逸……”连着喊了好几声,房间里、院子里、门口……许妈里里外外找了几圈,还是不见许逸的身影。

她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头发散乱成一团也顾不上,抱着手臂呜呜哭了起来。她没有放声大哭,只是小声呜咽,呜咽声把在隔壁磨刀的许爸吸引了过来,许爸先是不明所以,下一秒,他的视线探进屋内,身体顿时僵住了:“他妈,小逸他……”

许妈拼命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一起床他就……”

“这孩子,不会做傻事吧?”想到这种可能,许爸的心就砰砰跳个不停,联想到村里这段时间的流言蜚语和自家儿子脆得透明人一般的模样,一时忍不住就……许爸不敢再想,双腿踉跄着跑出屋外。

他是男人,是家里的主心骨,老婆孩子还要他照顾,不能软,千万不能软。许爸心里给自己打着气,可就算他一遍遍激励自己,跑到河边的时候,他腿已经软了,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儿子啊,千万别想不开啊!

“小逸,儿子哎!”天冷,河水结了冰,只有河中央的一小片地方仍然有水流,许爸绕着河跑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疑似许逸的身影。

门口的这条河找了一遍没找着,许爸又一路小跑到北面那条河,风呼呼的在脸上刮,他全身却热得冒出了汗。

那条河上也没有泛上东西。

喝农药和跳河是面临绝望的农村人最常使用的死亡方式。许爸用力揉着眼睛,用粗野的动作阻止眼泪流出来。

他不相信他的儿子会寻死!

不会的!

回到家,许爸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一样,他坐到许妈边上,粗糙的手无声地拍着许妈的肩膀,声音哑的可怕:“我去河边找过了,没有……”

“呜呜呜……”听到他的声音,许妈的情绪像是找到了新的宣泄口,“不会的,他不会的,他不会的……”

这些日子对儿子来说不啻于噩梦。

身体上的损害是一方面,最糟糕的是村里满天飞的留言,就像一把又一把细刀子戳在他们一家心口,半夜里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