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迩,怎么了?”文魇一了一跳,伸手抓住他的肩膀。
。。。。。。
与此同时,在洞穴里,仿佛沉睡中的鬼川王爵,他的身上依然笼罩着一种深入刻骨的慵懒和疲惫。那身代表着杀戮和高贵的王袍,如同一团黑色雾气般萦绕在修长而充满力量的身体上,与海魄白银色的毛发相互辉映着,仿佛两种无法融合的极端。
他的头靠在海魄宽厚的背上,狭长的眼眸从他额前的长发中显露出来,俊美的年轻脸庞上是一种安然的静谧。
仿佛一个沉睡的神祇,谁也无法唤醒他,接近他,甚至呼唤他。
然而在此时此 刻,在博恩城的另一端,那个孩子的哭声却仿佛穿透了巨大的 空间与空气,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海魄似有所感,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双眼有些迷离。
它打了下哈欠,转头去看他的主人,发现他仍旧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于是海魄似乎也发觉是自己理解错了,大脑袋又懒懒的趴了下去,打算继续调整疲惫的身体。
但就在他转头刹那,鬼川冥河突然伸出一手,扯住了它颈间的短毛。
海魄:“。。。。。”
落魄立刻回过头,无辜的蹭了蹭他的手指,仿佛在问他的主人,为什么不让睡觉,或者说,为什么叫醒它又不理它,不是吩咐过要它好好休息的么?
鬼川王爵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把海魄给吵醒了,一手无意识的揪着它的几根毛发,他的眉毛微蹙,似乎有些不解,或者疑虑。
“没听到吗?”他半睁着眼睛,喃喃道:“那就是在叫我了。。。。。”
希迩什么都不知道,他确实有学着像男人当初教给他的那样,试着召唤。但他虽然可以与很多魔兽相处的很好,却从来不懂得契约为何物,又该如何把属于自己的契约兽给召唤出来。
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对他们有多大的牵引力,难道只是简单的一句呼唤,就真的能让自己想见的人出现么?
文魇见他终于安静了焉为,他摸了摸他的头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头很疼?之前怎么不说,还有哪里难受吗?”
希迩喘息了片刻,脸色十分苍白,虚弱的睁开眼睛,说:“。。。。。。哪里都痛痛。”
“傻孩子,想什么想的那么用力,让自己受折磨。”文魇摇了摇头,又道:“回去给你做个检查,就是不知道铁将军府现在还让不让我进门。。。。。”
安德斯冷冷道:“我想这个问题,阁下还是亲自去问将军比较好。”
文魇诧异的回过头:“安德斯,你不是在马车外面吗?”
“我听到少爷在哭。”安德斯皱着眉,伸手把希迩从文魇的怀里拉了过去。
文魇马上抬起两手,无辜的说:“你不会以为是我把他惹哭的吧?”
希迩撇嘴道:“希迩才没有哭。。。。。。”
于是文魇更加无辜了。
安德斯却根本不愿再理他,其实自从在萨尔蒂亚,第一次把文魇带到希迩面前的时候,安德斯就已经非常后悔了。如果不是文魇提出希迩的体质特殊,也许在回到帝都之后,他们对小少爷的照顾会更加周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很多事情都要先考虑一下他的体制问题,有时候甚至手忙脚乱,疑神疑鬼,生怕他会出什么事情,导致现在府里的那些从军队里挑出来的护卫们都莫名的变得有些傻里傻气,最典型的就是嘉文,变的都让他快不认识了。
文魇仿佛短简他在想什么,暧昧的笑道:“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我,这孩子的身体可不会恢复的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