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谌述怨念地翻出了高领毛衣穿去上班。
畜生,轻一点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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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到了一起去公园围观大妈跳广场舞的时候。
天气还很冷,大妈们统一穿着火红的毛衣和大裙摆,翩翩起舞的身姿十分灵动传神。看到他俩还热情地招呼,“年轻人,来一起跳呀!”
谌述转头看了眼自己跟易连禾,羊毛衫围巾风衣裹成一团的样子,感觉有愧于年轻人这个称号。
夜晚的公园里分成两派人。一部分聚集在灯光明亮的前门广场跳舞运动,另一部分选择在幽静的小路上散步。
易连禾毫无疑问地选择第二种,然后被谌述生拉硬拽地拖去“感受”人群的活力。
“有我看着你怕什么。”
一开始他还手牵着手带易连禾往前走。后来不仅收回了手,连围巾也抱在怀里不给他牵。
易连禾突然被他完全放开,意料之外地怔住,同时步子也停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看着谌述,不知所措。
谌述隔着两米的距离,与身后热闹的人群快要融为一体。
“过来。”
“......”
易连禾犹豫了一下,望着他,没有动作。
谌述看得出他眼中渐渐满溢的不安和委屈。
甚至是乞求。
他的心也揪了起来。
身边有行人不断经过。偶尔有人回头疑惑地张望,不明白这两个年轻人在僵持什么。
谌述逼自己狠下心来,不能在这个时候妥协。
“没什么可害怕的。我不是在这儿吗,走过来就行了。”
他像对待初学步的孩子,一遍遍耐心地,坚决地重复。
“你自己走过来。没关系的,我就在这儿。”
易连禾被他催了好久,才犹豫着踏出第一步。
路灯下,他下颌的线条紧绷着。谌述似乎能感觉到他在用力地咬紧牙关与逃避的本能对抗。龟速挪动的每一步都像陷于泥潭般沉重而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