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当这时,谌述就会低下头来,给他一个吻。
......他自己看的都很脸红。可那个梦里的他却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好像丝毫不知羞耻。
被同学孤立了要说,被恶作剧丢掉课本和书包要说,最后连放学路上绊到石头差点摔倒这种事都要拿出来渲染一番。
他不知节制地用各种奇怪的理由索吻。谌述却始终很依着他,笑意盈盈的。不时会随着他的叙述轻轻皱起眉,或者抬手揉一揉他的脑袋。
有点心疼的样子,眼神像水一样柔软,缱绻而缠绵。
易连禾能感受到自己很享受这样的眼神。
接着一个个轻盈的吻就落下来。落在他的额头,鼻尖,脸颊。最后停在唇瓣,辗转反侧。
空气变得稀薄起来,他们吻得越来越深入,越来越......
易连禾猛地睁开眼睛,被被子给闷醒了。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脑子里迅速回放了一段梦里的场景。接着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懵了。
......这是什么沙雕情节啊。两个男人??
估计是听青诃说完面基的事,乱七八糟地掺和到梦里了。
易连禾坐了一会儿,觉得口干舌燥,下床去喝水。
他没有开灯,拖鞋找了好久都找不到,索性放弃了,赤脚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还留着几盏小灯,光线昏暗。电视也是开着的,声音很小。易连禾走到沙发旁边,才看清楚上面还躺了个人。
是谌述。半躺半靠地睡在沙发上双手环胸,架着一双大长腿,剧本翻开还盖在脸上。
易连禾悄悄走近,拿下他脸上的剧本,看到封面上写着两个大字《连城》。
好像是个古装剧的剧本。他没有在意,拿起搭在一边的薄毯铺在谌述身上,自己走去厨房找水喝。
走了几步,又停下了。
不远处的吧台上放着一只玻璃杯,里面装了半杯凉好的白开水。旁边放了只小小的保温瓶。
谌述在上面贴了张便条,嘱咐他不能喝凉的。要他把热水加进杯子里,混成温水再喝。
易连禾揭下便条,对着短短两句话看了很久。
他不记得自己说过不喜欢喝热水。
谌述为什么知道?
真的会有人细心到这种地步,对身边的人无微不至地照顾吗?
还是说......只是对他?
易连禾默默地把便条折好握进手心,打开保温瓶把热水掺进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