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顾家里的那个小鬼,都没这么细致。
关冷又给他自己倒了一杯白葡萄酒,只好打消方才涌上心头的念头。
照顾按照他小舅这走火入魔的程度,别说借他小舅妈几天,怕是几个小时,都够呛。
别看关冷现在一口一口地喝着白葡萄酒,瞧着挺四平八稳的样子,其实在见到乍一见到变身后的苏子衿还是被吃了一惊。
只是一来干他们这一行,早就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而来,关冷深知,小舅既然知道苏医生是变异人,还将人带到他的眼前来,说明不管苏医生是什么人,他都是打定主意要跟对方在一起的。
既然始终会成为一家人,他一旦表现出任何惊讶或者异样的表情就太过失礼,而且他毫不怀疑,如果他真的表现出有任何的惊讶,他小舅只怕也不会放过他。
因此,在看见苏子衿的那一刻,即便关冷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仍旧是装成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
不是打不打得过得问题,慕臻是长辈,关冷哪怕对慕臻动一根手指头,都能被他妈罚跪去老宅里跪祖宗牌位。
在关冷很小的时候,不懂什么辈分不辈分,男孩子么,被慕臻就欺负了他就也打回去,两个人经常打成一团。
关冷比慕臻还大上两岁,男孩子个头窜得高,还是慕臻吃亏一些,可结局慕臻是半点没吃亏。
他小舅那个人,阴着呢,不管打不打得过,回头都会去他妈那里告状,因此,到头来,回回吃亏的人都他。
他小舅简直是他、明礼还有墨白哥儿几个的童年阴影。
……
“大白天的喝酒,下午没工作?”
关冷这边正回忆着凄风苦雨的童年旧事,他的童年阴影不好好地在餐厅待着,手里端着披萨懒洋洋地走了过来。
慕臻在关冷的边上坐了下来,还递了一块披萨给他,关冷摆了摆手,举了举手中的葡萄酒杯,“有人来接。”
有谁喝桑塞尔白葡萄酒吃披萨的么?
披萨的味道都把葡萄酒的果味给盖过去了,品着还有什么意思?
季家的男女,除了慕臻跟季封疆,就没几个活得粗糙的。
既然关冷有人来接,说明下午多半还要工作,慕臻了然地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在关冷的边上坐了下来,吃起了他的海鲜披萨。
海鲜披萨的味道重,几乎把葡萄酒馥郁的酒香都给覆盖了,也就是慕臻,但凡边上坐的是其他人,关冷早就一脚踹过去,让人有多远滚多远了。
关冷喝到第二杯就不肯再喝了,鼻尖萦绕地全是海鲜披萨地那股气味,太影响品酒的心情了。
“缪仲安有说为什么要绑架小舅妈吗?”
慕臻又掰了一块披萨塞进,“唔”了一声,声音含糊地道,“嘴石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