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江少卿的眸子，司浩辰清冷的问道。

话，他并没有细说，可其中的意思，江少卿如何不明白？

人都道，虎毒不食子，可是封舒远偏生是个例外。从封舒远让三号绑架她，从封舒远给他鱼渊之泪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在封舒远的心里，他并没有重要到不可伤害的地步。

说到底，在封舒远的心里，还是任务更重要。

而他……

若是什么都不做，哪怕是隔岸观火，袖手旁观，封舒远也不会说什么。可是，若是他做了什么，甚至成为了封舒远的绊脚石……

那什么父子之情，也就都不值一提了。

想着这些，江少卿的心一时间有些沉，他呆愣愣的，半晌都没有开口。这一刻，他心里乱糟糟的，这种烦乱，倒是让他暂时忘掉了身上的痛。

司浩辰将江少卿的模样都看在眼里，他抿了抿唇，许久才继续。

“少卿，听我的，按照我的安排做。”

听着司浩辰的话，江少卿苦笑，缓缓抬头对上他的眸子，江少卿道。

“或许你说的对，我在老头子的心里，并没有多重要。不过，既然总归是要冒险的，那我们自然是应该将损失降到最低的。浩辰，你是什么身份我不多说，而我是什么身份你也明白。说得好听，我现在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你们奈何不了我，可我这双手本就是不干净的，不是吗？就算是冒险，也理应我去更好。

更何况，我的身上还有老头子下的鱼渊之泪，这东西也挺毒的，说不准哪个时候我撑不住了，人也就过去了。既然结果都差不多，为什么不让我做点更有意义的事？牺牲，也需要有价值，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