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

“当年的阿曼已经死了，活着的是秋曼，一个被人耍了一辈子，还有傻傻的等的傻子。”

“阿曼，有些事，我可以解释。”

封舒远开口，语气里带着耐心和温柔。

从前，秋曼喜欢封舒远的这个脾气，尤其是他的温言软语的样子，让她觉得踏实又安稳。

可是现在……

知道了封舒远做的那些事，她只觉得这份温柔可笑。

他明明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这份温柔，不过是一种伪装，一种欺骗，一种明明作恶多端，却要恬不知耻的披上圣洁外衣的恶心手段。

他，早不是当年的封舒远了。

解释……

想着这两个字，秋曼的眼里，更多了些许冷意。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是能解释，你这些年没有抛下我，不曾对我有过一丝半毫的伤害，你还是能解释，你没做过恶事，一心向善，坦坦荡荡？你能解释，你不曾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有过觊觎之心，你还是能解释，那个冒出来的孩子，不曾与你有关？”

质问，秋曼声音清冷，毫不留情。

她曾经幻想过，再遇见封舒远的时候，她会如何？

她以为自己会心痛，以为自己会脆弱，会流泪……可如今真的见到了封舒远，她没有一丝想要流泪的感觉。

因为，那个曾经在她的脑海里，鲜衣怒马的英雄，早已不复当初。

他……

不配她的眼泪。

听着秋曼一声声的质问，封舒远不怒反笑。

他看向秋曼的眼神里，也带着些许的宠溺，那样子，仿佛和曾经，没有任何的差别。

一切，仿佛都没有变过。

“阿曼，其实你一点都没变，以前你也是这样，脾气耿直，有什么说什么。”

“……”

“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没有放下我，你创造了誓生，站在了巅峰，就是等着我来找你的。誓生起起落落，你这一生也起起落落，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回来了。阿曼，别怪我回来的太晚，我……”

“滚。”

听不下去封舒远的话，秋曼冲着他冷厉的吼了一声。

她的眼里，带着恨意。

“封舒远，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他都知道，可这些年，他不曾露过一面，他都知道，可这些年在她最痛苦、最困难的时候，他甚至不曾有过只言片语……

现在回来了？

秋曼甚至可以肯定，他之所以会回来，是奔着苏小小来的。

他的心里，带着贪婪，带着目的。

他们再不是一路人。

将秋曼的模样看在眼里，封舒远的心，一点点的下沉。

“阿曼，你应该冷静些。”

“冷静？我还不够冷静吗？”秋曼冷笑着反问，“凭你这些年做的事，我就是对你声嘶力竭，对你厉声咆哮，对你动刀动枪，又能如何？别跟我说什么曾经的情分，封舒远，你滚，我这里不欢迎你。”

听着这话，封舒远倒是不怒。

他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秋曼。

“阿曼，你就那么想我滚？还是说，你想在我离开之后，去通知司浩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