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安芷萱，这是事实。

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司浩辰揉揉苏小小的头，这才道。

“这样，我跟你保证，只要芷萱不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我会尽量对她态度好一些。可若是相反……”

“没有相反。”

司浩辰的话才一出口，就被苏小小打断了。

说她一厢情愿也好，说她理想主义也罢，那些不好的事，她就是不愿意承认。

看着苏小小的模样，司浩辰也不忍心再说什么。

“行，没有相反。”

“嗯嗯，说话算话哦。”

美滋滋的说着，苏小小又将电话拿起来，她再次拨通了安芷萱的电话。许是那些话都和司浩辰说开了，她的心里也少了些许负担的缘故，她再打这电话的时候，倒是少了几分压抑。

这次，电话通了。

安芷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显然是刚刚哭过。

“小小，什么事？”

“你在哪？”

“我在回家的路上，怎么了，我看你好像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

“你不知道吗？”苏小小试探性的发问。

安芷萱不明所以，“知道什么？小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

苏小小也不跟安芷萱卖关子，反正安芷萱的答案，也是她急切想要知道的。

“芷萱，唐海出事了。”

“什么？他出事了？”

安芷萱诧异的开口，她的声调也不自觉的高了几分。

“他出了什么事？”

“和叶瑾言一样，出现了呼吸急促，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状况，如果后续治疗不及时的话，很可能……活不了太久。”

最后这话，苏小小是根据叶瑾言的状况推测的，唐海如何，她其实并不知道。

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给安芷萱一剂猛药。

她想试探安芷萱。

因为如果安芷萱和这事有关，她知道这件事，那不论是她主动的，还是被人利用了，她都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异样的反应。

然而，没有。

安芷萱声音中的哽咽，更浓重了几分。

“怎么会这样，我刚刚才见过他，他还好好的，他怎么可能会活不了多久？小小，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这不是真的对不对，这……”

“芷萱。”

打断安芷萱的话，苏小小抿了抿唇。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明明听得出来安芷萱的伤心难过，可有些话，她却还是要问出口。

“芷萱，你冷静一点，唐海的状况才是初期反应，接下来会如何，谁都不能保证，也许会向好的方向发展呢？现在，慌乱和担忧都是没用的，我们得想办法救他。我打电话给你，主要是想问一下，你在离开之前，有没有对他……”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对他做什么？你想问……想问……他这样，是不是我害的？”

苏小小的话在嘴边，说不出来。

安芷萱替她说了。

哽咽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也带着几分绝望。

“我没对他怎么样，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就出了状况，我跟他聊的都是之前的那些事，并没有其他……”

话音，戛然而止。

安芷萱的眸子陡然瞪大，她攥着手机的手，也微微颤抖。

“难道，是因为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