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苏小小的脸,瞬间僵硬了几分。
“我父亲死了,含冤待雪,我和你们一样期待真相,我希望我父亲能够瞑目,所以你们来,我愿意保持一份感激,可是,你们借题发挥、胡乱攀咬、挑拨离间、误导大众,这我绝不容忍。”
一席话,苏小小说的掷地有声。
之前,司浩辰那一席话,着眼大局,却不谈细节。
现在,苏小小来谈。
“你们说我和我母亲断绝关系,说司浩辰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说我的品性修养,是对腹中孩子的一种极坏的胎教……这些,我都会一一牢记。当我父亲的事情查清楚,当证据一一摆在众人面前,足以证明司浩辰无辜的时候,我会去找你们,将今天你们说的话,一一还给你们。”
说着,苏小小直接按下了床铃。
这里是医院,终究不同于其他的地方,出于对病人身体状况的考虑,医生多会出面,维护病者。
苏小小叫了医生,人很快就到了。
医生也是精明的。
他们一看这场面,就知道苏小小和司浩辰,是个什么态度。
冷着脸对着那群记者,医生冷声开口。“这里是病房,病人需要潜心静养,请你们出去。”
“我们……”
“病人身子亏虚,有流产征兆,理应静养,不能受任何打扰和精神上的刺激,否则很可能会流产,或者造成更恶劣的影响。那种后果,关乎人命,这个责任你们谁承担的起?”
不给记者说话的机会,医生凛冽开口。
澄清事情的严重性,并从一个医生的角度,给予这些记者警告,医生毫不留情。
听着这话,记者们陆续灰溜溜的离开。
只不过,还有两个人,依旧不甘心。
直到所有人离开,他们还站在病房里,目光灼灼的看着苏小小。
许久,其中的一个人,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定似的,郑重开口。
“苏小姐,你利用法律、证据、操守、原则、以及医嘱和肚子里的孩子向记者施压,逃避记者的所有提问,这是不是已经能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我们所问的问题,已经触碰到了你的痛点?”
听着记者的话,苏小小不禁笑笑。
她随手将手机上的录像保存,而后将手机扔到一边,看着这个记者,淡淡开口。
“你知道,作为一个记者,其实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苏小姐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你不明白,我不妨说的再直接一点,作为一个记者,作为一个沟通当事人与大众的纽带,作为一个传递消息的桥梁,最忌讳的就是急功近利,凭空臆想。”
说教,苏小小张口就来。
并不在乎自己的话,眼前人是否能听得进去,她只是说出自己的心声。
这群人真的太急功近利了。
这种素质,对不起记者两个字。
心里寻思着,苏小小看着眼前的人,不禁更多了几分轻蔑。
她缓缓继续,“所有人都走了,而你还站在这里,我不问你留下来的理由是什么,但你记着,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你连自己几斤几两,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搞不清楚,就急功近利的想要争取自己不应该奢求的,早晚会搬起来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小姐,我可以认为,这是一种另类的威胁吗?”
“随你。”
对上记者的眸子,苏小小丝毫不在意他说什么。
威胁?
若是这么义正言辞、极有道理的思想品德教育,都能称作威胁的话,这人的三观,得是有多扭曲?
心里寻思着,苏小小缓缓看向司浩辰。
“请他们出去吧。”
“好,你好好歇着,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其他的都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