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貝爾說要收留我,我只是跟著勒貝爾回來而已,我並沒有跟國王……」她覺得委屈,想甩開他,但是力量不夠,只能任他抓著。
昨晚勒貝爾帶她回來,說他可以睡在別處,將房間讓給她住就離開了,經過一夜折騰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一早還沒睡醒,一個男人突然衝進房間,將她硬是拖下床拽出房間。她不認得這個人,但從這人身穿的樣式與衣料判斷,應是與黎塞留公爵相當的貴族。
舒瓦瑟爾絲毫不理會讓娜的辯解,他當然不可能相信她。自從上次在舞會上看見她刻意打扮成龐巴杜夫人的模樣,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背後一定與黎塞留有關,雖然他遍尋不出這個女人是黎塞留一黨安排奪回政權的證據,但是他也容不下任何會動搖他權勢的因素。
讓娜就這樣被趕到凡爾賽宮大門外的石子路上「沒我的允許,不准放她進來。」舒瓦瑟爾一聲令下,頭也不回的關門。
「公爵,我不是…...」讓娜要上前解釋,隨即被守門的士兵擋在門外。
門硬生生的關上了,讓娜赤著腳站在冰冷尖銳的石子路上,她有些的疼的縮起腳趾,腳掌腳背互相交疊,她急忙之中被趕出門,睡裙服貼她單薄的身軀,裡頭並沒有穿任何襯衣襯裙,在薄霧微涼的清晨,潮濕發軟的白色棉布隱隱透出她的胸與臀。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發紅的滲出一點血。現在她該去哪裡?回杜巴利府邸當貴族們的玩物?回黎塞留府邸讓他繼續利用她的感情奪回政權?回裁縫店?當初是她拋下彼特,現在她要用什麼臉面對他,而且住在裁縫店,不也是黎塞留安排的嗎……勒貝爾呢?他到底在哪裡,有這個人嗎?真的有這個人嗎?
她突然發現,脫離了黎塞留,她根本無處可去。
然而她並沒有注意到,有一輛馬車從剛剛到現在一直停在身後,這時兩個颯爽的年輕身影俐落的依序下了馬車,兩人很有默契,互相快速使了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