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萌“啊”了一声,赶忙去摸自己的裤子,发现自己的小弟弟还乖乖地躺在自己的裤裆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语气不太友善地问道:“喂,你们是谁呀?”
用麻醉剂把他弄到车上来,应该就是绑架没跑了,但是这伙人既没有用绳子捆他,也没有直接堵了嘴巴塞在后备箱,而是将他舒舒服服地靠在车后座上!
狂野大汉们不吭声,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姜萌左右两边打量了一会儿,挑了一个长得面善的大汉问道:“这位大哥,我病了三年多,一直昏迷不醒来着,我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非要绑架我啊?”
狂野大汉偏过头来,脸上一颗硕大的黑痣有些辣眼睛:“闭上嘴。”
姜萌小嘴一抿,很有自知之明地消停下来。
既然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乖一点吧。
轿车一直不急不缓地行驶着,姜萌百无聊赖地左瞧右望,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了一脸便秘表情的鸡小胖。
“鸡小胖,绑架我的这伙人是什么来头啊?”姜萌纳闷,实在想不到到底是谁看他不顺眼。
“唔,”鸡小胖犹豫了半秒钟,还是如实答道:“是穆呈的他老爹穆乾,挺神经质的一个老头儿,一心想让穆呈回美国继承家业,但我们穆医生这不是情根深种走不开了嘛~”
姜萌一愣,顿时有种被连累的无力感,想想穆呈那张脸,感叹:“唉,没想到穆呈身上那种大佬气质是遗传啊。”
鸡小胖眼睛一亮,立即开始推销自家boss:“穆呈绝对是牛逼哄哄的钻石级富二代,人帅还钱巨多!但是呢,他视金钱如粪土,一心一意搞医学研究,没想到搞着搞着竟然搞出一个媳妇儿来……”
姜萌没什么心思听,只是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所以他老爹就把我捉起来,强迫自己儿子听爸爸的话?”
“噗——”鸡小胖忍不住乐了,冲着姜萌比了比大拇指:“没错老大,因为您在穆呈心里是这个,您就是他软肋,他不得不屈服。”
姜萌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儿,似乎是替穆呈觉得不值。
“老大,假设你要找的人,其实是穆呈……你觉得怎么样?”鸡小胖小心翼翼地问道。
姜萌的表情一僵。
其实最近这段时间,随着与穆呈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这种假设已经隐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穆呈和他记忆中的重阎太像了,笑起来霸道又迷人的样子……
但是如果穆呈就是重阎的话,那家伙怎么不说?难不成是等着他再爱上他一次?
姜萌想到这个可能有点生气,他冷着小脸对鸡小胖道:“我们不做那种假设。”
不再考虑重阎的事,姜萌决定要把注意力放在眼下的绑架案上。
从这些个大汉的手段上来看,穆呈他老爹对于姜萌还是客气的,与其说绑架,这一遭其实更像一次不容反抗的邀请。
姜萌郁闷地搔搔脑袋,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面对穆呈的亲爸爸。
终于开到了目的地,身边那个脸上带黑痣的大汉用布巾遮住了姜萌的眼睛,还扯了一条胶布粘在了姜萌的嘴上。
姜萌“呜呜呜”地抗议,黑痣大汉扭过头瞪他一眼,竟然丝毫没有暴力镇压的意思,没什么气势地威胁了一句:“再叫揍你哦!”
姜萌:“……”
姜萌看不见也说不了话,像个残障人士一样被大汉领着下了车,耳边隐约听到身边有人走动,嘴里“吧啦吧啦”说得都是英语。
姜萌的英语是体育老师教的,根本听天书一样,他在心里喊鸡小胖,紧张兮兮地问:“他们在说什么?”
鸡小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无奈道:“在谈论是清蒸好,还是红烧好。”
姜萌脸色一白,“穆呈他老爹有吃人的习惯?”
鸡小胖捧着头,有气无力道:“穆呈他爹没有,穆呈有。”
姜萌琢磨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在心里笑骂一句:“不许瞎说八道!”
身边的大汉虽然看着有种乡村傻大个儿的风范,但是说起英语来还是比较流利的,他们一左一右地押着姜萌走进某幢建筑物,中途还因为嫌弃姜萌的腿儿短走得太慢,而直接把他烤乳猪一样架了起来。
双脚腾空的姜萌委屈巴巴地苦着脸,鸡小胖却直接笑翻了。
大汉们终于把姜萌放下来,只听耳边有个老人开口了,声音浑厚而充满了穿透力:“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开,我要看看这孩子到底长成什么样儿!”
“是!”大汉们手脚麻利地摘掉了姜萌脸上布巾和胶布,粗粝的掌心压在姜萌的肩膀上。
姜萌的眼睫毛被布巾压得东倒西歪,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却仍旧像是小星星一样闪着光芒,脸型精巧,皮肤无暇,倒真像个精雕玉镯的瓷娃娃。
穆乾的眼睛眯了眯,突然觉得姜萌和他养得那只布偶猫有些相像。
“您,您好。”姜萌看着穆呈他亲爸,顿时有点怂了。
面前的老人头发花白,看着和自家爷爷差不多年龄,虽然年纪大,但精神头却十足,整个人端坐在那里容光焕发,那种酷炫狂霸拽了半辈子的气场令人无法忽视。
姜萌在心里头打鼓,慌慌张张呼叫鸡小胖:“你确定这是穆呈的爸爸而不是爷爷?”
鸡小胖点头确认:“就是爸爸啊,穆呈是他众多儿子中的最小的一个。”
姜萌:“……”
这么说的话,穆乾是不是还得有几房姨太太啊?
“这真的是真实世界吗?我是不是不小心又穿越到玛丽苏小说里了?”面对此情此景,姜萌不太确定。
“非也非也,”鸡小胖老神在在,“现实永远比小说狗血。”
“说吧,什么条件能让你主动离开我儿子?”穆乾突然开口,眼睛锐利得好似老鹰。
姜萌心说来了来了,狗血剧里的经典台词终于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