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帆低低笑开,提醒,“但是,小雪,有一点,是真的改变了的。”
“什么?”
“你要记得,我是你的男朋友。”
肖雪点头。
左一帆迟疑了一下,“男朋友和女朋友之间,会做一些以前我们不会做的事情。”
肖雪腾地一下紧张起来,左一帆站起来,走两步凑过去,肖雪立刻一副警惕的样子,“你干嘛?”
“别的你可以不做改变,但有些东西,你要来适应。”左一帆说着,一手扶在肖雪旁边的沙发上,慢慢低下头。
肖雪放在身侧的手都紧张地握成了拳头,“会不会……会不会太快了?”
左一帆笑,慢慢压下身体,就在肖雪想要奋起推开的时候,左一帆已经凑过来,在她的唇角轻轻印了一个吻,只是一个简单的吻,几乎一碰即离,“那就从这样开始好了。”
第一次被人亲吻的肖雪,腾地一下,脸就红成了一个大苹果似的,左一帆看着她这副模样,眸色暗了暗,眼里翻滚过一丝情绪,最后还是站起来,并没有逼近,怕她不太适应,抬手拍了拍肖雪的脸颊,站起来,往厨房去。
肖雪好一会儿之后,在左一帆已经进入厨房之后才反应过来,腾地一下站起来,“左一帆!”
左一帆正在厨房打鸡蛋,闻言看过来,肖雪下一句想要破口而出的话,被生生哽在了喉咙之中,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却觉得脸颊还是滚烫烫的!
左一帆却舒然笑开,嗯,慢慢来。
开学之后,日子一往如常。
其实也还没有一个月的时间,这天,叶凉夕路过大礼堂的时候,看到不少学生都站在礼堂的外面往里面看,两个走过的学生语气里还带着兴奋,“真的?这种大人物,为什么要来帝京大学啊?”
“千真万确,校园网上已经挂出了消息,先前只是偶然听到一点风声,我还以为是道听途说呢。”
“天哪,受不了了,那可是我的偶像……”
“已经安排了下周他会开一个讲座,根据网上的消息,说是来这边交流学习而已……”
略带激动的话语,随着两个女生走远,叶凉夕已经渐渐听不清了,但是她有些印象,这两个女生,其实是美术学院的女生,什么事情能让这么多人这么兴奋,她略微疑惑了一下,然后往礼堂的方向看过去,好像挂了一张牌子,那种名师讲座的大海报,但看不清楚上面是什么。
☆、244 找回最珍贵的东西(1)
叶凉夕本来对这些事情就不是特别敏感,因此,即便听到了那两个女生很兴奋的话,但还是没有往礼堂那儿去看,因为傅景湛已经来接她了,她便也不再多逗留,很快就离开了。
不过,不用等多久,还不到周一回学校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造成这么大轰动的原因是什么了。
叶凉夕几乎是拿着手机跑进书房的,她就举着手机给傅景湛看,“你看!”
她的脸上,还用明艳艳的笑意,因为太过兴奋和高兴,整个人都显得生动了许多,连带着傅景湛因为她突然的兴奋和懵了两秒钟之后,脸上也绽开了一抹笑意,“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叶凉夕举着手机跑到傅景湛的面前,“你看,舒先生要来帝京大学!”
傅景湛扬了扬眉,伸手拿过叶凉夕的手机过来看,叶凉夕显然依旧处于兴奋之中,“周五那天放学,我就看到了好多学生往礼堂那去,他们都在议论学校来了什么名人,当时我还不当一回事呢,也不怎么去注意消息,刚才才在校园网上看到,原来是舒先生要来帝京大学讲学一年!”
她说着,语气里都是明显的兴奋,傅景湛也笑了,“这么开心?”
叶凉夕点头,“不过他为什么会来帝京呢,你以前还告诉我,他不怎么回国呢。”
傅景湛的注意力显然并不在这里,看着叶凉夕兴奋的脸庞,抬手捏了捏,“傅太太,你这么开心地在我的面前提起另一个男人,我会……”
他还没有说完,叶凉夕一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你没有!”
傅景湛觉得好笑,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凉夕。
叶凉夕自己也笑了,把手从傅景湛的嘴唇上拿开,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好啦好啦,我就是高兴一下嘛,你最好了,才不会跟我计较是不是?”
傅景湛哭笑不得,“我要是跟你计较,就不是最好的了?”
叶凉夕立刻摇头,“不是,你一直都是最好的,你也不会跟我计较。”
傅景湛笑着摇头,抬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后,不能在我面前提到别的男人的时候这么兴奋。”
叶凉夕皱着鼻子甩开他的手,心里默默吐糟,小气鬼,大醋王。
傅景湛随后又追加了一句,“也不对,是不能提。”
叶凉夕小声哼了一声,真是大醋王!
——
舒湮确然是来了帝京大学了。
那天礼堂里的轰动,就是因为已经放出了舒湮要开展讲座的事情,舒湮本就是国际知名的画家,在美术界的地位,是泰山北斗一样的存在,尤其他还是个华人,美术界的人不知多少人推崇他,只是,在过去那么多年的时间里,舒湮极少出现在国内,他一直在欧洲活动,同时也是欧洲几所美术院校的名誉教授,获得终身荣誉。
所以,他来帝京大学,一个讲座,便能让帝京大学,甚至是周围学校的美术生都慕名前来,甚至是一些国内美术界的人士,得知消息的时候也想要跟帝京大学获得一个参与讲座的名额。
不过,帝京大学以本校学生为首,而且稍后也会有媒体报道,所以,在讲座的当天,虽说座无虚席,但叶凉夕等人,依旧能进入讲座会场的,并且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位置。
学院的不少老师都来了,很轰动。
讲座很快就开始了,舒湮穿着一身唐装出现在台上,还是一样中年男人温儒的感觉,即便一直生活在法国,但是,在他的身上,除却绅士这一点,却极少让人感觉到他的身上带着法国人的痕迹,甚至,行为举止之中也极少见到西方人的习惯。
按照网上的消息,舒湮是要来帝京大学任教的,这位欧洲多所院校都聘请不到的知名画家,今年竟然来到帝京大学的美术学院担任讲师,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但是,不论如何匪夷所思,学生们首先的情绪,就是兴奋。
舒湮的讲座,讲的并不是什么高深的美术学,只是就着自己多年的绘画经历,讲述了一番中外美术的历史,再加上自己的见解,其中夹杂了些对自己的作品的解读。
反倒像是即兴演讲一般,语言幽默风趣,让在下面听着的学生,常常发出笑声,国际上很多人都对舒湮的作品进行了不少解读,尤其是一些文艺评论家,更是将舒湮的作品提升到了某种高度,但是,经由舒湮自己说出来的话,却是滑稽了许多,他举例了一些自己的作品,其中一些都是文艺评论家们头头是道的评论,但舒湮却告诉在场的人,有的作品只是当时还剩下一些颜料,不想浪费所以画出来的,有的作品仅仅是因为不小心碰脏了,然后经过修改的,并没有评论家们说的那么极具时代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