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帆早就吃饱了,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他都是坐在对面看肖雪吃饭,她吃什么东西,都是一副人间美味的样子,光是看着她吃饭,不仅做菜的人很有成就感,就连跟她一起吃饭的人,都会觉得胃口很好。
见肖雪盯着手里的雪碧的罐子看,左一帆开口,“怎么了?”
肖雪像是想起了什么好东西一样,双眼一亮,“你上次酿的杨梅酒,可以喝了么?”
左一帆想起这回事,是因为开学不久之后,买了一次杨梅,那天肖雪刚好过来,吃着吃着,就忽然说杨梅也可以酿酒,她小时候还喝过左妈妈酿的果酒,就问左一帆会不会。
左一帆以前在家的时候,的确帮左母打过下手,闻言点了点头。
肖雪就兴冲冲地说自己想喝了,问他能不能酿出来,看她双眼发亮的样子,左一帆第二天就去买了杨梅、玻璃罐子和高粱酒之类的工具回来了,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杨梅酒已经成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
肖雪差点跳起来,兴冲冲地熟门熟路地跑回厨房,从柜子里拿出另一个玻璃瓶,里面的杨梅酒已经变成了酒红色的颜色,光是拿出来,还没有打开盖子,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她给左一帆和自己每人拿了一个杯子出来,打开酿酒的瓶子,一股浓郁,清甜的酒香扑向鼻尖,好闻得她眼睛都眯了起来。
左一帆看她这副馋猫的样子,站起来,拿过瓶子,给她和自己都倒了小半杯,“少喝点,虽然度数不高,但也不能多喝。”
肖雪猛地点头应下来,大概这个时候,左一帆说什么她都会点头,只要能喝到心心念念的杨梅酒就什么话都好说。
左一帆看她这副眼馋的样子就知道,怕是自己的话她都没有听进去,果不其然,左一帆刚刚倒了出来,肖雪就迫不及待地拿着杯子,放在唇边试探性地抿了一口,大概是发现真的很好喝,又抿了一口,眼里都是赞赏,“好喝,一帆哥,你真是居家小能手啊。”
呵!被喂饱了,连称呼都变得乖巧了几分。
左一帆哭笑不得,心里暗想的是,以后家里有一个吃货,他要是什么都不会,可怎么养得了?
不过这话,在看到对面某个喝酒喝得享受无比的人,终是没有出口,这丫头啊,心大,有些事情,还需要徐徐图之啊。
想到这里,左一帆就忍不住扶额笑了,除了画画,他最有耐心的事情,大概也就是她了。
左一帆虽然给自己倒了,但却并没有喝,看着肖雪很快就喝完了小半杯,双眼又直直地看他手边的酒瓶,肖父就爱喝点小酒,打小肖雪跟在他的身边就能喝点,她的酒量虽然不是那种千杯不醉的程度,但应付几杯,也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这酒度数有些高,不能多喝,可她每次喝酒了,就特别容易脸红,从耳朵红到脸颊,像是涂了一层胭脂似的。
这才刚刚喝了小半杯,她的脸就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双眼因为覆了一层水光而显得更为清亮。
前一刻,还提醒她不能多喝的左一帆,犹豫了一下,又给她倒了小半杯。
手机刚好在这时候响起,是教授的电话,左一帆看了一眼手机,提醒了一句肖雪不要多喝,然后就拿着电话去另一边却接听。
十分钟之后,当他再回到餐桌上的时候,就看到,不仅自己的杯子里的酒没有了,就连原先酿酒的玻璃瓶,也只剩下了一小半,这一瓶酒被她十分钟就喝了一大半,少说也得有五六杯那么多,而此时此刻的肖雪,已经满脸通红,眼神带了一点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醉意。
左一帆抚了抚额,赶紧走上去,收走那半瓶酒,“怎么喝了这么多。”
肖雪脾气上来,见左一帆收走了,就站起来想要去抢,“给我啊,给我,我还要喝。”
左一帆按住她的手,把酒瓶和杯子连带着一起收走,“不能喝了,你喝太多了!”
就算能喝,可大概真的有些上头了,肖雪才刚刚站起来,就觉得一阵晕乎乎的。
左一帆无奈,扶住她,“晕不晕?”
肖雪似乎定了一会儿,甩了甩头,眨了眨眼睛,“不晕。”
才刚刚说完,她头一歪,然后就倒在了左一帆的肩头。
左一帆感叹一声,果然真的醉了,这酒酿久了,加上高粱酒的度数有些高,不像她以前在家里跟她爸爸喝的酒一样,果然是受不住。
左一帆看她红着一张脸,乖乖地倒在自己的肩头,无奈地摇了摇头,俯下身把她抱起来,原先被伤到的胳膊在抱起人的时候扯得他一阵疼,他皱了皱眉头,稍微顿了一下,就重新把人抱了起来,往自己的卧室去,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看她红着一张脸醉醺醺的样子,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清甜的杨梅酒的香味,左一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可他语气,却带了满满的爱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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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吃货雪哥一枚,为啥这么设定呢?因为……哈哈哈,自从下载了一个做菜的app之后,有一段时间一直很热衷于尝试做各种菜,写这对,其实是想写美食啦,所以~一边写,一边饿(⊙o⊙)…
大半夜的,一边校对,一边好饿好饿,好饿饿饿……算了,我现在要去给自己煮一分夜宵!
☆、214 时浅结婚(1)
时浅的婚礼,就定在五一假期间。
四月份之后,时家的人便陆续抵达帝京,时浅一边忙于学校的事情,一边也还要筹备自己的婚礼,当然,所谓筹备,只是她要根据长辈们的意思做什么做什么,熟悉整套婚礼的流程,其余的事情,自然有时家的人来筹办。
不过,时浅母亲早逝,爷爷是老画家,父亲是大学教授,看起来都很忙,时父更是等到四月下旬了,才能安排好了学校那边的事情赶来帝京筹办女儿的婚礼。
对于女儿这几年一直坚持留在帝京,时父一直忙于自己的事业,也鲜少细腻地关心女儿的事情,而时浅在帝京大学读书,在王教授的工作室学习,一直都是他赞成并且引以为傲的事情,却不知,自己的女儿,原来,跟女婿,已经有了这么大的渊源,而她不回去的原因,大概,很大一方面,源自冷欢。
对此,时父深感惆怅,百感交集,却也欣喜于女儿,寻到了这样的好归宿。
时浅婚礼的那一天,叶凉夕特地定了一个比平常周末更早的闹钟,昨天晚上跟傅景湛闹得很晚,但听到闹钟声音的时候,叶凉夕还是下意识地几乎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她这么大的动作,自然也惊醒了傅景湛。
傅景湛显然还在迷迷糊糊地睡梦之中,随着叶凉夕这么大的动作,他似乎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一把攥住叶凉夕的手腕,将人揽入了怀里,几乎一下子惊醒过来,“怎么了?”
叶凉夕愣了一下,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把他惊醒了,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提醒他,“那个……今天我们不是要去参加婚礼么?”
听到叶凉夕这么说,傅景湛轻呼了一口气,房间里还只是朦朦的亮光,显然这个时候还早着呢,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把叶凉夕扯回自己的怀里,“不急,还早着呢。”
叶凉夕已经清醒了,“昨天不是说好的么,要早点起来啊。”
傅景湛把她压回怀里,挪了一下身体,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间,清晨的声音带着性感了沙哑,“又不是我们结婚,急什么。”
他说话的气息就喷在叶凉夕的脖子间,一阵温热的感觉渐渐在那一处弥漫开来,叶凉夕挣扎开,“可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