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尘看着两人的小动作,最后目光却是落在了司炎冥的脸上。
“司先生准备拿什么做赌注?”
托冷陌言的福,沈煜尘如今筹码倒是成了最多的人,只是依靠女人赢来的钱,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时,沈煜尘皱了皱眉头。
司炎冥一把扫开了所有的筹码,双臂支在桌子上,看着沈煜尘道:“赌城西那块地皮。”
此言一出,便是白洛凡也不由看了司炎冥一眼,他倒是没想到,司炎冥现在竟然有胃口吃下城西那块地皮。
沈煜尘自然知道那块地皮的重要性,父亲执意要自己带着冷陌言盛装出席,不就是因为对那块地皮势在必得吗?
“那块地皮,如今可还不在我手中,只怕我没法子与司先生赌这一把了。”沈煜尘刚想要站起身来,却是听到司炎冥淡淡的声音,隐约着笑意,“怎么,沈总害怕了不成?”
激将法!冷陌言皱了皱眉头,司炎冥算是拿捏住沈煜尘了,这是最受不得激将法的人,偏生,司炎冥却是一而再的用激将法刺激沈煜尘。
“谁说的!”沈煜尘猛地又坐了下来,声音之大却是让大厅里不少的人看向了这边。
“据我所知,沈总如今是沈氏的地产部的总裁,怎么,连一块地的决定权都没有?还是这事,还要先去找沈董事长商量呢?”
这分明是说沈煜尘还是只雏鸟,虽然挂着沈氏总裁的名头,可是却是什么决定权都没有!冷陌言从没有见过这样子咄咄逼人的司炎冥,司炎冥向来都是温和有礼的,似乎有意在遮掩自己一身的气息。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是丝毫不加以掩藏。
沈煜尘闻言却是冷笑一笑,“司先生这是在用激将法?可惜,我看穿了。”
司炎冥笑了笑,“看穿了又如何,沈总不还是决定跟我赌吗?”
他们都是聪明人,沈煜尘一定会跟自己赌的,只因为他并不愿意输在自己手上,不能翻身,那可是十分痛苦的。
“冥爷,那块地可不在沈煜尘手上,你跟他赌这个有什么用!”南黎川觉得这简直是胡闹,冥爷你就算是霸气十足也不能这么胡闹呀!
司炎冥看了南黎川一眼,“如今还不在,可是不代表未来不在。”
正文 第84章 您有什么事情?
南黎川一阵张口结舌。这是什么歪理,那块地他大哥也是虎视眈眈好不好,南氏玉林集团可是白帝市的房地产大鳄,比沈氏昊天企业更有可能吃下那块地皮的。
“我若是赢了,希望沈总不要参与到城西那块地皮的竞争之中,这个赌,还算是公平吧?”
他赌的只是参与权罢了,更何况就算是沈氏参与其中,其实能拿下那块地皮的希望也不过只有五成不到罢了。
沈煜尘目不转睛地看着司炎冥,沉声道:“可以,只是司先生又能拿出什么赌注表是自己的诚意呢?”
司炎冥眉头一挑,却是看向了南黎川,后者惊恐地往后一躲。
“冥爷,沈煜尘可不喜欢男人,兄弟我还要为将来的媳妇守身如玉呢,你可别把我当赌注。”
一旁低着头的叶飘飘闻言不由一笑,便是冷陌言听到南黎川这说辞也不由笑了起来,什么时候南黎川学会守身如玉了,只怕是老母猪都能上树了。
司炎冥也是唇角扬起了大大的弧度,“放心,你还没那个价码,我用致远做赌注。”
南黎川听到前俩字觉得心中安慰了一下,听到中间那一句略微有些心塞,他好歹也是致远的股东,南氏的少东家,怎么还不值这个价钱?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抱怨,第三句话已经把他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城西的地皮对于沈氏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一笔罢了,而且沈氏究竟能不能拿到那块地皮还两说。可是致远对冥爷而言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南黎川更清楚了。
从部队退下来之后在,冥爷在致远倾注了所有的精力,毫不夸张地说那就像是他的孩子,如今他竟是用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做赌注,就是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
南黎川觉得天雷滚滚几乎把自己劈了个外焦里嫩,他能不能先静静?
“这个赌注,沈总可是满意?”司炎冥脸上笑意依旧,只是目光却是凝注在沈煜尘身上。
“司先生可真是有诚意的很。”沈煜尘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这几个字的,冷陌言听到这话只觉得这两人是疯了的。
沈父对城西的那块地皮势在必得,沈煜尘却是把参与权作为赌注与司炎冥打赌。而司炎冥更是丧心病狂,拿自己的公司与沈煜尘打赌,这两人都是疯了的。
她想要劝阻,可是白洛凡却是快了她一步,“沈总和司总可真是大手笔,既然如此,那我就做两位的公证人好了,不如我来给两位发牌?”
“不,她来!”
异口同声,两人却都是看向了冷陌言。而后四目相对,几乎迸溅出火花,要将这大厅燃烧掉似的。
疯子!冷陌言心中大喊道,原本没有重量的纸牌此时此刻在手中却是重逾千斤。
“冷陌言,你觉得谁会赢?”南黎川已经从天雷滚滚中反应过来,并且迅速接受了这个事实。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苦中作乐好了。冥爷究竟为什么,他多少猜出了原因,既然和冷陌言有关,她怎么能不被拉下水呢?
南黎川从没觉得自己君子过,所以做起这小人的事情来,可谓是手到擒来。
洗牌。
冷陌言专心地洗牌,只当做没听见这话。
一把定输赢,三张牌比大小,简单的规矩,可是结果却是粗暴无比的。
几个人都看着冷陌言,叶飘飘甚至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她也不知道顾姐姐会先给谁发牌,谁又会赢,看着就好揪心呀,好在自己不会参与其中,叶飘飘多少有些安心。
“请。”司炎冥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显然是要沈煜尘先得牌。
冷陌言没有反对,六张牌很快就发了出去。只是谁胜谁负,却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问题了。
两人的牌都放在那里,似乎谁也没有想动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