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辉同志,让你工作后顾无忧是我的责任,我跟汤伟泽和霍定平两同志都谈过话,要尽快安排好工作岗位,虚位以待。”费旭裕说道,他感觉自己跟祝邦辉之间,好像有一道无形的隔阂。
“谢谢。费市长,关于叶飞庭的案子,你有什么指示?”祝邦辉突然问道,这件事他还没有正式向费旭裕汇报过。
“我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刚开始非常震惊,叶飞庭等人受贿被判刑,我就很痛心疾首,现在他们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更是连杀了他们的心都有。”费旭裕一脸痛恨的说道,此时费旭裕的内心其实是喜不自胜的,看来祝邦辉并不甘愿成为朱代东的陪衬。
“这次的事情倒也不能完全怪他们。”祝邦辉顺着费旭裕的口吻,说道。曾春明、叶飞庭、万兰秋三人已经进了监狱,自然无法对外界的事情进行太多的干扰,恐怕这件事的责任更多的是劳动局以及财政局的相关人员。
“谁说不是呢,叶飞庭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论能力,那是没得说,政治上也比较成熟,只不过在经济方面出了点问题。邦辉同志,如果你跟他接触过的话,一定会同意我的说法。”费旭裕微蹙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
费旭裕一走,祝邦辉马上就理清了思路。费旭裕愿意放低姿态来自己这里,自己也应该放出善意。接手叶飞庭的案子以来,他总是纠结于如何处理叶飞庭等人,但今天费旭裕同意了他的思路,曾春明、叶飞庭、万兰秋之所以坐牢之后还能领到工资,并不是他们主动要求的,而是相关部门没有做好跟进工作,真要论起责任来,他们三人还确实没什么责任。
现在一些部门是“铁路警察,各管一段”,“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组织部门管干部,财政部门管发薪,纪检部门管反腐,检察院管起诉,法院管判决。这些单位之间,虽然私事上也互相照应帮衬,但工作互不通气。因此,人判刑了、下大狱了,党员和公职身份有关部门也不依法规进行处置,工资待遇组织、财政部门也不按规定注销,所在单位顺水人情,反正钱也不是自家的,发给罪犯是“以人为本”,构建和谐。
祝邦辉也按照这个思路向朱代东汇报,他才来焦遂,并不想这么快就抓具体工作,把责任推开有关部门是最恰当的选择。
“朱书记,我认为曾春明、叶飞庭、万兰秋之所以坐牢之后还能领到工资,跟劳动局的财务制度有很大的关系,财政局的审查也脱不了责任,真要处分的话,责任在劳动局和财政局。”祝邦辉很快就拿出一个方案,只不过这个方案有点像和稀泥。
“邦辉同志,像叶飞庭等人这种贪官坐牢还发工资现象,其影响和危害性非常大。一是对犯罪入狱贪官的优待,不仅起不到警诫后继者的作用,而且意味着‘贪’的风险和成本很小,对贪官是一种‘激励’。二是贪官坐牢还领工资,法律的惩戒性与权威性得不到体现,犯罪和不犯罪没有区别,无异于对腐败的纵容。三是对犯罪贪官服刑期间公职、工资的保留,是‘笑娼不笑贪’现象的深化,是对善恶美丑、是非曲直的混淆,更是对法律准绳的践踏,有害我党反腐斗争的深入,有害社会和谐,也有害党和政府的形象。因此,这种现象应该得到彻底清查和纠正了!”朱代东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也就是祝邦辉,如果换成其他人,恐怕就是声色俱厉,一片骤雨惊风了。
“朱书记的指示非常及时也非常英明。”祝邦辉觉得朱代东越是要打击,就越是想借这件事跟费旭裕斗。表面上是对这种现象深恶痛绝,实际上却是想达到政治上的目的。
ps:晚上笔记本键盘进水了,大可没办法,把整个笔记本全拆开吹干,但最后还是没能救活键盘,一直接到零点,现在只好用外接键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