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文化局宿舍。”罗莎说,她现在住的还是单身宿舍,因为一直没有结婚,因此单位上也就没有给她分套间。对于有没有房子,她无所谓,何况现在自己已经在报社上班,想要市文化局再分配房子,就更加不可能了。
“莎姐,你现在的编制还没到古南日报社吧?”朱代东问。
“是的,报社的编制很紧张,我可没有个当副省长的父亲。”罗莎自嘲的笑道。
“莎姐,你说这话我可有些不高兴啦,这样吧,这件事就交给我,这总可以了吧。”朱代东无奈的笑了笑,说。如果换成对罗莎不熟悉的,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恐怕就算是能帮忙,也会束手旁观的。
“这件事当然要交给你了,要不然你这个干部处长不白当了?”罗莎大大咧咧的说,古南日报的中高层领导的人事任免,正是归省委组织部管,但像他这样的正式工人调动,则只需要报社人事科上报给省人事厅就可以了。
“yes,madam!”朱代东笑道,他跟罗莎之间,既没有利益也没有相互利用,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心意罢了。
“代东,上去坐会吧。”到了市文化局的宿舍后,罗莎说。
“很…好吧。”朱代东本想说,很晚了,还是算了吧,可是看到罗莎的眼神,却突然莫明其妙的改变了主意。
罗莎的房子并不大,就一单间,但被她布置得很温馨,以粉红色为主调,床单、窗帘、桌布都是粉色的。虽然是单间,但是被她用个大窗帘,把床与外面分开了,虽然能站在门口能看到里面的床单,可是坐到椅子上,却是看不清的。
“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连茶叶也没有,你就将就一下,喝杯白开水吧。”罗莎端着一杯开水款款走过来,娇笑着说。
“到了莎姐这里,不要说有口水喝,哪怕就是空坐儿,心里都高兴。”朱代东笑道。
“我说你这嘴什么时候变的,在酒店的时候,我还只是说你嘴上抹了蜜,现在看来,你不但嘴上抹了蜜,连说的话里,都是带着蜜。怪不得你的官升得这么快,都是这么拍马屁拍出来的吧?”罗莎坐在朱代东的旁边,笑吟吟的说。
这样的话,在大学里的朱代东是绝对说不出来的,那时他见了女孩子脸就红,就算是见到自己,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可是现在这嘴皮子,比那相声演员说得还溜。
“我这可是大实话,掏心窝子的话,你想,大学四年,你关照我多少,这份感激我是终生难忘啊,现在八年没见你,心里只剩下两个字:高兴。”朱代东一本正经的说。
“你在政府机关工作几年,这口才是真的练出来了。”罗莎笑了笑说,她是衷心为朱代东高兴,在政府机关工作,如果嘴巴不甜,怎么能赢得上级领导的好感。自己是在报社工作,这嘴就得犀利,要不然如何挖出新闻素材。这也是性格使然,这辈子算是改不了啦。
“莎姐,这几年过得还好吗?”朱代东望着罗莎,关切的问。
“我的事你不都知道了吗?毕业的时候分到了市二中,后来找了个市文化局的男朋友,他爸是文化局的副局长,就把我调到了文化局。可后来我们分了,现在想到日报,文化局生死不放,你可得小心点,想把我调到日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罗莎说。
“莎姐的事,不管难度有多大,我都会排除万难、勇往直前,不办好誓不罢休。”朱代东坚定的说。
“又吹,你这嘴巴能不能不这么世故?”罗莎没好气的说。能说会道是好事,但如果不管什么场合都这样,好事就有可能变成坏事。
“我这不是在你面前嘛,我可也是当过领导的人,在部属面前,我可是严肃认真的。”朱代东笑嘻嘻的说。
“再跟我说说你在树木岭之后的事吧?”罗莎不理朱代东,又问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