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代东在十二点前把严蕊灵送到了家,甘士梅还在客厅等着,见到女儿,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这么晚才回来,哪能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干了什么事?但是看到朱代东,又换上了副笑脸,自己这未来女婿,可是半点亏都不能吃的主。
“伯母好,严伯伯休息了?”朱代东问。
“是啊,晚上又喝高了,一回来睡得跟猪一样。”甘士梅嘟嚷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这虎狼年龄的甘士梅,当然不希望严厅长一回来就“旷工”。
“严伯伯工作太忙,应酬又多,要多注意身体才行。”朱代东关心的说。
甘士梅赞同的点了点头,但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有些饭局,你是想推也推不掉的。
“妈,我的砂锅呢?”严蕊灵在沙发后面没看到自己买回来的砂锅。
“在厨房。”甘士梅看到了朱代东手中的袋子,点了点头说。
“我来吧。”朱代东轻声说,这熬药也是有一定技巧得,得先用温水浸泡二十分钟,再用大火煮沸,改用小火煎二十五分钟左右。药倒出来后,再用温水浸泡,一直到明天这个时候再熬。
严蕊灵一刻也不想跟朱代东分开,也跟着进了厨房,顺便还可以学一下如何用药。朱代东就把方法告诉了她,这些注意事项,告诉甘士梅会显得尴尬,而由严蕊灵转告,则一点问题也没有。
朱代东在厨房忙的时候,甘士梅已经把严厅长给叫醒,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幸福,严厅长级别再高,也得给我起床。严鹏飞却大是不满,不就是朱代东来了么?有必要把睡熟的自己叫醒么?
“朱代东呢?”到客厅后,没见到未来女婿,严鹏飞问。
“在厨房给你熬药呢。”甘士梅轻声说,不管朱代东的方子有没有用,她都要试一试,这些年来,办法想了很多,正规大医院也进去,但这是身体正常机能的问题,医院也只是爱莫能助。刚开始发点伟哥,能顶一时半刻,但现在再大的哥也不顶事了。
“我又没病,服什么药?!”严鹏飞恼道,半夜把自己叫醒,为的就是这个?荒唐!
“这是补药,吃了对你身体好。”甘士梅不满的说,一副难道你真不知道的表情。
听到补药二字,严厅长不说话了,几年前,他就感觉力不从心,一个男人如果在床上没有了发言权,已经不能算一个完整的男人。严鹏飞今年也才五十出头,不算太老,而且也经常锻炼身体,但无奈威风不再。对夫人也充满了愧疚,在家里说话也没有以前硬气了。也不是没有看过医生,吃了药,当时能顶用,可过后,情况反而更糟,现在他已经认命,只好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
“严伯伯起来啦?”朱代东端着药碗出来,小心的放在茶几上。
“小朱来啦,士梅,给小朱收拾一下客房,晚上就住在家里算了。”严鹏飞说。
“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在宾馆订好了房,钱都付了,不去住太浪费。”朱代东赶紧说,这药服下后,一个小时之内就能见效,自己要住在严家,那受的刺激可就太子了,耳朵里塞再多的棉花团也不顶事啊。
等严鹏飞服下药后,朱代东就告辞离开,如果是别的人家,他倒不介绍住在这里观察一下药效,但这是未来岳父岳母……,还是算了吧,良心会受到谴责的。
第二天一早,朱代东还在迷迷糊糊时,就接到了甘士梅亲自打来的电话,声音里充满了欢愉和满足,还有对朱代东的感谢,“小朱,中午来家里吃饭,我已经准备菜了。”
“伯母,中午恐怕不行,你也知道,我难得来一次省城,中午想请一位领导吃饭……”
“哪位领导?老严认不认识的?如果认识的,叫到家里来吃嘛,不但省钱,而且气氛还好些。”甘士梅现在对朱代东是越来越满意,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现在她就有这么点意思。昨天晚上,严鹏飞的表现可以用满分来形容,一大早她就到了农贸市场,得给老严好好补补。
“钱飞虎省长,但现在还没联系,不知道能不能约到。”朱代东如实说道。
“是钱省长啊,老严跟他关系不错的,以前也来吃过饭,你要是约不到,我叫你严伯伯帮你约。”甘士梅大包大揽的说。
“那我先谢谢伯母了,如果我不行,再请伯母出马吧。”朱代东笑着说,其实他是非常不愿意让严鹏飞出面的,让严鹏飞把钱飞虎约出来,跟自己约钱飞虎出来,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性质问题。
刚挂上甘士梅的电话,严蕊灵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懒鬼,醒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