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县长,我这里有四箱陈年茅台,要不你也出点钱买了算了,搬来搬去多麻烦啊。”潘道义笑着说。
“陈年茅台?”朱代东有些动心,市场上其他酒都好买,唯独这陈年茅台很紧俏,十年以上的茅台,价格已经要五六十元一瓶了。
“二十年的。”潘道义说。
“二十年的茅台,至少得要一百一瓶,这酒我喝不起。”朱代东摇了摇头。
“朱县长哪里喝不起,你可是县领导里的富裕户,而且这酒也不用一百一瓶,买的时候只花了五十。这酒就算朱县长不喝,也可以送人嘛。”潘道义说。
朱代东有点耳鸣,潘道义的话他不信,但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他,过段时间朱代东想去看看老道,既然他要云游四方,就给他带点好酒去。他轻轻的笑笑:“一箱十二瓶,四箱四千八,按这个价格,你给我开收据,我可以收下。”
“这……,朱县长,你这不是让我们树木岭赚钱么?”潘道义苦笑道。
“有钱赚你还不喜欢?”朱代东笑着让他们进了门,狮子山准备的不是陈年茅台,凌长金也就没有再多说,但他已经暗暗留了心,原来朱县长喜欢陈年茅台啊。不怕领导清廉,就怕领导没爱好啊。
朱代东进屋后,顺手把书放在茶几上,就要给他们倒水。郭春华很机灵,忙接过朱代东手中的热水瓶,麻利的拿出茶叶,倒了几杯茶。这期间,朱代东把钱交给了潘道义,并且让他给自己打了收款收据。
“本来昨天就要来,但知道朱县长忙,没敢来打扰。”凌长金满脸堆笑,接过郭春华的茶杯后,微微躬了躬身。
“是啊,朱县长,你高升常委,以后要聆听你的指示,可没那么容易罗。”潘道义笑吟叭的说。
众人附和,是啊,是啊,以后想请朱县长来乡里指导工作,都难罗。
朱代东听了,也有些飘飘然,这些人都曾经是自己的下属,其中潘道义、刘营、郭春华更是因为自己才得以提拔。在他们心中,也许自己已经可以成为他们的大树,他们希望,也愿意在自己这棵树下乘凉。
人的际遇真的很难预料,当初自己刚分配到树木岭中学的时候,这些人都已经是乡镇领导干部,自己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名不起眼的中学教师而已。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挤身县委班子,他们这些人却还在乡里拼搏,地位发生了巨大悬差。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着敬畏和谄媚,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想往上爬的原因吧。
但是朱代东很快就清醒过来,现在不是得意忘形的时候,自己以后也不会允许得意忘形出现在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中。他们可以靠自己,但自己又要靠谁呢?市里、县里的很多领导都关心过自己,甚至就连省里的领导对自己也有好感,可朱代东随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真要拼搏,一切只能靠自己啊。
如果自己干出成绩,机缘巧合之下,上级领导也许会愿意提携一把。可没有成绩,仅凭关系,是很难出头的。
“中午都在这里吃了饭再走吧,刚才曹县长打了电话过来,林业局的熊平局长,农业局的何小耀局长已经在香山山庄订了位子,我借花献佛。”朱代东笑着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