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春闺月 月中折桂 2309 字 17天前

盛韬呷了口茶,道:“你出去走走心情不就好了。再说了,大姐这两天身体不好,你之前老把姐妹情深挂在嘴边,这么多天不去看看她,也不怕招闲话。”

盛玉儿不大甘心地瞪了他一眼:“谁敢说本公主的闲话。”

盛韬淡淡地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盛玉儿却联想到母亲谢贤妃,她要是知道自己这两天不去巴结大姐姐了,又要训她不知好歹。

她懊恼地锤了一下怀里的枕头,对潇潇道:“去给我拿衣服。”

盛玉儿到长倾宫后,才想起今日是十三,太学院每个月十三放假,但盛云雎也是这一天去学院的敬书阁看书。人人都知道大公主爱清净,于是便有了不成文的规矩,每个月十三这天,敬书阁是属于长倾公主一个人的。

以前她去敬书阁看书的时候,也邀请过盛玉儿,但她对书不感兴趣,每次都找个理由拒绝了。

这回盛玉儿憋了□□天难得出门,以她的性子是势必要见到盛云雎不可的,便转头让下人备了马车,直奔太学院。

学院中除了几个守卫,空无一人,盛玉儿让潇潇留在门口,自己去了敬书阁。

敬书阁位于书院最北的一个角落,门前挖了一条小河,横一座拱桥,名为穷经桥,旨在鼓励学子钻研书本知识。

盛玉儿过了木桥,从枝叶掩映的圆拱门进入内院,四下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她行至房门口,正待敲门,却听见屋里传来一声低软娇柔的嘤咛。

盛玉儿一愣,未经人事的她心生疑惑,贴在门上附耳细听,半晌,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困惑。她咬咬牙,食指伸在唇上轻轻一沾,随后在门上开了个小孔,往里看去。

但刚看了一眼,她便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

只见房中地板上全是凌乱的衣衫和酒杯,暖榻上,盛子烨从背后抱着一个女子,女子跪在榻上,衣衫褪尽,浑身嫣红,一头绝美的青丝凌乱摇曳。

半晌,盛子烨微微一停,捏过女子的下巴,迫使她转过脸来,满意地笑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比那青楼的娼妓还要低贱。”

门外的盛玉儿看到女子的脸后,顿时捂住自己的嘴,迫使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长倾姐姐……

酒力和药力一齐上涌,盛云雎控制不住自己身体里的欲望,只是死咬着下唇,眼角微微泛泪,哭道:

“不要这么说……求你了子烨……”

她生得实在太美了,连哭着求他的样子也美得让人心醉。想到世人难求的长倾公主盛云雎,竟在自己身下如此放浪,盛子烨便忍不住发笑。

“怪只怪你这张脸,天生就是勾人的妖孽,那些四书五经,让你读了都是浪费。”

他抚摸着盛云雎娇媚的脸,道:“一个月只能碰你一次,实在是让人熬不住。”

盛子烨说罢,又扶着她的腰肢,并随手扔了本书到她面前,道:“你不是喜欢书吗?来,读给我听!”

“子烨……子烨不要……”

盛云雎哭着求饶,换来的却是更为粗暴的对待,她浑身颤抖,泪水滑落鼻尖。良久,伸出手,颤巍巍地把书打开,每念一个字,便伴随着发出痛苦又满足的怪异叫声。

看到这糜乱肮脏的场景,门外的盛玉儿再也承受不住地红了眼眶,几欲作呕,她脚底发虚,微微一退,却就在这时,突然听见房里的盛子烨凌厉一声:

“谁!”

紧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盛玉儿脑子一空,惊慌失措地往外逃。

不多时,却发现看似空无一人的太学院到处都是暗卫,她一路大喊救命,却没有一个守卫出现。

身后的人影像索命的无常,盛玉儿跑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一般,就在她觉得自己已被逼入绝境时,迎面从入院的道路上走来一个人。

盛玉儿来不及停,撞了上去,顿时吓得大声哭喊。

盛泽宁被她吵得眉心一皱,扶着她的肩膀,疑惑道:“长平?长平!”

随后,盛玉儿的哭声戛然而止,望着盛泽宁半天,突然一头扎在他怀里,哭道:

“三哥哥,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盛泽宁略显僵硬地由她抱着,随后看了看空荡荡的太学院,拍了拍她的后背:“你是不是看错了?这儿并没有人。”

盛玉儿听罢,一顿,扭头看了眼身后,却见刚刚那些追着她的人,此时一个影子也没有了。

她顿时脸色惨白,又把脸埋进了盛泽宁怀里,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盛泽宁今日本是收到太学院宋太保的信件前来取书,可没想到书没取成,太保人也没见着,只捞回来一个魂不守舍的盛玉儿。

盛玉儿像是活见鬼了一般,只跟着盛泽宁哪儿也不去,盛泽宁没办法,只好把她带回殿中,让下人把旁边的卧房腾出来,供她休息。

盛玉儿惊吓过度,浑身发冷,身上披了件盛泽宁的狐裘,坐在暖炉边发抖。

盛泽宁替她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却见盛玉儿魂不守舍,根本不接。

他轻叹一声,在她旁边坐下来,轻声问她:“在太学院的时候,你究竟看到什么了?”

盛玉儿颤抖的身子微微一僵,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又局促不安地低下头去。

盛泽宁微一凝眉,道:“别怕,有什么事只管告诉三哥哥,我护着你。”

两人从前的关系远没有那么亲密,虽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但到底是皇室子女,个个儿尊贵,一朝亲,亦可一朝疏。

盛泽宁母妃去得早,是蒋贵妃将他视为己出,一直悉心照顾。因此在众兄妹当中,盛泽宁也始终多宠爱盛思甜一些,对于年纪最小的三公主盛玉儿,他也只是尽些做哥哥的责任,年龄大了些后,就更加不经常来往。

而盛玉儿以前一直因为盛思甜的缘故,也连带着不大喜欢他,但她深知盛泽宁的脾气和为人,确是位绝好的君子。

她抱着膝盖啜泣半晌,抬起头,红着眼眶说:“三哥哥,我能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