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芷珩看着琴银献瞪大了眼珠子仿佛要瞪出来一般的瞪着自己,她面容冷厉的看着她,看着琴银献挣扎,痛苦,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琴银献身上的刀口快速的流血,就那么冷酷的看着。
琴银献最后的思想上怎么样的无人知晓,她就那么恶狠狠的瞪着洛芷珩,最终也没有张嘴求饶一句,只是咧嘴笑,但却上气不接下气,最终低下头,一直紧绷的身体也终于彻底的软了下来。晃荡的铁链子最终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到停止不动。
洛芷珩忍受着这地牢里面难闻的气味,走上前试探琴银献的鼻息,目光冷厉,又抓住了琴银献的手腕,确定了她说真的断气了,没有脉搏了,这才放手。
仇已报,她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就在她离开后不久,女皇从角落里出来,面色苍白的走到琴银献面前,目光复杂的看着已经死了的女儿,颤抖的将她的眼睛阖上,最后踉跄的离开。对于这个孩子,她多看一眼,多在乎一下,都是煎熬和折磨,对于琴银献,她是真的爱恨不能!
洛芷珩所做的一切应该说都是她想到了的,也是她默许了的。对于琴银献坐下的那些事情,必须要有一个结果,要对皇后和琴银衡还有洛芷珩一家有一个交代,琴银献必须死!但她终究是女皇的女儿,这么多年来是个人都不可能没有感情的,她无法亲自杀了琴银献,也无法下令杀死她,只能借由洛芷珩的手将琴银献杀了。
这一段恩怨,跨越了将近半个世纪,终于了结。
第二天一早洛芷珩便带着奶娘和七碗准备离开银月国,他们刚出门却见世王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外了,洛芷珩惊讶的道:“姨母?您是来送我们的?”
世王佯怒道:“送什么送?你是本王的女儿呢,本王可不愿意和你分开,自然是要和你一起走了,你该不会是不愿意带着你娘我吧?”
“还有你阿爹我!我乖女儿走到哪,老子也要走到哪的。”毒圣连忙增加自己的存在感,走到世王面前,故意当着世王。
洛芷珩心里暖暖的,一手挽着世王一手拉着毒圣,娇声道:“好呀,刚好我也舍不得和阿爹和阿母分开,我们一起走,只要皇祖母不生气我将她老人家的左膀右臂带走就好。”
叫阿爹阿母是为了和亲生父母区分,毕竟洛芷珩的亲爹还在呢。
一行人一路顺利的离开银月国,洛芷珩在马车里往回看,并没有看见女皇陛下的身影,她心里有些失落和忐忑,问世王道:“阿母,您说皇祖母没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世王奇怪的挑眉:“你皇祖母最喜爱你了,怎么会生你的气?还是珩儿做了什么?”
洛芷珩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对于世王她并不隐瞒,直视世王眼睛道:“昨晚,我杀了琴银献!”
砰地一声,世王手中的茶杯衰落,她满面不可置信的看着洛芷珩,脸色有些冷:“阿珩,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洛芷珩笑,坦坦荡荡:“阿珩没有骗阿母,我杀了她,为我皇祖父和母亲报仇!”
世王脸色变幻莫测,那毕竟是她的亲生姐姐,他们还是一个肚子里一起出来的,按道理讲他们本该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两个人,但是长大后什么都变了,他们的关系也是分崩离析剑拔弩张的,但,琴银献还是她的姐姐。骤然听到琴银献的死讯,世王不是不愤怒的。
可是这个杀人的,却是她喜爱的小女儿。
“你皇祖母怎么可能让你杀了她?”世王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找回来的声音,绷得紧紧的。
洛芷珩笑道:“若没有皇祖母的应许,您认为我有本事在皇祖母的地盘杀人吗?还能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
世王仔细一思索便想通了关键,脸色一变再变。母亲曾经那么看重琴银献,但是一招东窗事发,琴银献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弃子罢了。心中悲凉又伤感,世王勉强道:“那你忐忑什么,既然是你皇祖母默许的,她自然不会生你的气。”
洛芷珩不再多言,马车里一时之间安静下来。
离开银月国是有一条秘道的,洛芷珩并不想知道,只要能离开就好。他们可能走了五六天左右,一路快马加鞭很快,休息的时候都很少,终于在第七天的时候到达穆王朝城外。
洛芷珩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一张小脸上都是四年以来最最光彩夺目的模样。更加的倾国倾城。
世王递过来一张面具摇头道:“快点带上吧,你这张脸一出现还不是招灾惹祸的?别还没见到穆云诃,你就先被围观的百姓们给堵住动弹不得。”
“哪有那么夸张!”洛芷珩大笑,却还是接过去带上,这是她的金色面具,她就算带着也不怕穆云诃见到她认不出来,一想到穆云诃,洛芷珩就忍不住心花怒放。
检查之后放行,他们进入之后洛芷珩就按耐不住的要跳下马车,世王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急忙道:“阿珩,我有话要和你说。”
洛芷珩一挑眉,笑道:“总算是要和我说了吗?最近几天就感觉阿母欲言又止的,您说吧。”
世王确实是欲言又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洛芷珩说那件事情,洛芷珩对回来表现的越热情,世王就越发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甚至是觉得说出来也是一种罪恶。她亲眼见证了洛芷珩是怎么从死到活的,那过程太让人揪心疼痛了,她实在不敢让洛芷珩因为哪怕一点的打击而给打回原形。
但如果不说出来,会不会更严重,更加的后果不堪设想?
“阿母?您究竟要说什么?”洛芷珩俏皮的打了一下世王的手背,声音里还是欢快和兴奋。
世王喉咙发紧,看了毒圣一眼,毒圣也是一脸菜色,甚至隐隐的带着一丝怒容。洛芷珩终于从欢喜之中惊醒过来,眯着眼睛,心理面有些恍惚,能让这两个人这种表情,世王要说的事情势必是很难以启齿的。
“阿母是要说和我有关的事情吗?”她刚说完,却骤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尖叫声。洛芷珩一愣,下意识的蹙眉,对于外面那群女子的尖叫感到很厌烦,仔细听了一下那群女人没的叫声话语,她皮笑肉不笑的道:“穆王朝经历一场魔鬼和神官的洗礼,女人们竟然变得这么开放了?呵,和曾经的我有得一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