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种情况下她都没有喊疼,盛祁舟不能体会到她的痛苦,只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感到她一点点瘫下去的身体。
盛祁舟吓得失了风度,冲着陈铮吼道:“有这个时间问,你也该找过来了。”
盛祁舟说完要打电话叫医生,没有摸到才想起来刚刚李警官把自己的手机归还给陈铮了。
他抓住温婉的手腕,“你的手机呢?”
盛祁舟手下用了力,把温婉恍惚的意识拉回来。
她摇着头,“二少,你别紧张,我没事。”
女人的声音很轻很弱,乌黑的眼睛里雾气蒙蒙,白茫茫一片,根本无法聚焦,唇角苍白着,却极力地扯出笑来。
盛祁舟的眸光凝滞,心跳也停了似的,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盯着温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在这一瞬间下定了决心,盛祁舟突然伸出手臂抱住温婉,紧紧的,“温婉,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没有任何条件。”
温婉疼得几乎快昏厥过去了,听盛祁舟这个三番五次陷害穆郁修的人这么说,并没有多大的动容。
她推了推盛祁舟,淡淡地应着,“嗯。”
每到病发时温婉什么消极的情绪都会有,可她还是要强撑着,不允许自己脆弱,不允许自己悲观。
她不能让沈度坐牢,温婉强逼着自己振作起来,把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生生地压下去,甚至连陈铮拿来药她都没有吃下。
过了一会儿心口的疼痛缓和下来,温婉睁开紧闭的双眸,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惊慌失措的表情。
她以为她看到了穆郁修。
那时她回国后第一次病发,他推门跑进来,蹲在她腿边就把她紧紧抱住,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他说:“婉婉我回来了,幸好我没有来晚。”
可是她的视线清晰时,看到的却是盛祁舟。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每次都是他?
穆郁修呢?
她爱的、她嫁的、她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此刻又陪在谁的身边?温婉眼中含着的水汽化成泪,顺着苍白憔悴的脸滑落下来。
盛祁舟见温婉泪流满面的,低声叫她,“温婉?”
“我没事。”温婉摇头,擦掉眼泪,驱赶走所有的消极情绪,用坚定的语气说:“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救沈度,这场官司我来替他打。”
盛祁舟凝视着温婉的眸色转深,毫无预兆地开口,“温婉,我给你安排换心手术吧,这次我没有任何要求。”
温婉蓦地睁大眼睛。
穆郁修这几天在国外出差,刚下飞机便迫不及待开机,正准备给温婉打个电话。
这时从洗手间回来的向锐匆忙走上前对他说:“出事了先生!沈度被指控杀害董唯妆,于昨天下午在律师事务所被警方逮捕,这件事在业界已经传开了。”
沈度被抓?穆郁修诧异。
董唯妆死后,正因为他和温婉料到了这点,他们才把董唯妆的尸体转移了,如今看来沈度还是难逃一劫吗?
温婉那么在乎沈度,她是不是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