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该怎么做？”鬼丸问道。

“等等等等！”源博雅突然站起来，一只手挡在晴明与鬼丸之间,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鬼丸, “你都不问一下吗？说堕神就堕神了？你明白自己要做的是什么吗？！”

“堕神我确实不太明白后果。”鬼丸很冷静的看着源博雅, 看得源博雅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大题小做了……

……

……怎么可能大题小做了？！！

堕神可不是说笑的！那是神明充满怨恨、被愤怒和复仇支配身体, 用尽全力去破坏和毁灭的状态！甚至堕为妖怪还算好的，被黑暗支配身体将力量与存在都拼命消耗一空消失才正常啊！

比起堕神来，被恙感染而死亡，虽然痛苦, 但是低调多了！

“博雅的意思是，比起轰轰烈烈的死去，应该痛苦而又寂寞的死去才是最好的？”晴明刷的打开折扇, 遮住脸轻声说, 虽然语气很不客气, 但是那双带有笑意的眼眸却暴露了他只是逗源博雅的本质。

“我不是这个意思！”源博雅皱着眉反驳，“但是……”

“但是，既然晴明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鬼丸打断, “现在问题是, 我该怎么堕神？”

是的, 鬼丸连神力都掌握不好, 堕神什么的……他连这个概念的边都没有摸到呢。

“曲灵。”

“嗯？”

“刀剑的怨恨、曲灵、污染、四魂之玉。”晴明将折扇在手心敲打, “这就是你五百年前给我的所有提示。”

鬼丸：“……”

等等！怎么又是我！！！

我到底在五百年前做了什么？！！还能不能好了！！我过去、不是, 看时间大概是未来……我未来到底都计划了什么……还是说, 我未来竟然这么大佬了吗……

我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291.

刀剑的怨恨……搞不懂。

曲灵……嗯……

污染……

四魂之玉……

四魂之玉我知道, 不过成神之后，那个时有时无的四魂之玉应该被我全部转化成我的神力了才对……

污染要是和四魂之玉一起看，就是心术不正的人拿到四魂之玉变黑的样子？

曲灵是什么？？？

刀剑的怨恨……我刚刚和刀剑签订了契约……这个有关吗？

等等！刀剑的怨恨可以导致恙？怨恨污染四魂之玉？这个就是堕神吗？！！

想到就做的鬼丸将契约那头截止的怨念导入自己的力量之中，看着原本洁白如雪一般的神力，变成黑色。

鹤丸因为噬主、手刃其他刀剑而痛苦、自责的怨念；龟甲因为主人的厌恶、其余人类的摧残与作践、还有精神折磨而产生出来的怨恨；山姥切国广因为前主将他的尊严与骄傲、还有他两位兄弟踩在脚底、不断碎刀与贬低产生的怨念；堀川国广因为前主作践和泉守兼定、不断派新选组的刀们一遍又一遍的经历原主的死亡、自己却在一旁嘲笑、最后随手碎掉了努力战斗的和泉守兼定、还打算将本丸的刀们都改造成玩物而产生的怨恨；乱因为前主对他的侮辱、对他们粟田口刀派的欺压、对他们大哥一期一振的折辱与残忍而怨恨……

这些怨恨像是墨水一般，将鬼丸原本清澈的神力染黑，那一遍遍的怨恨充斥在他耳边，鬼丸皱了皱眉，看着一幕幕死亡与绝望在他眼前闪过，然后心底窜出难以忍耐的烦躁，在这一刻，鬼丸甚至开始怀疑，他为什么要在意这些刀剑们呢？不喜欢的，碎掉就好，反正不过是量产品。要是喜欢的话，就紧紧抓在手里啊，像个圣人一样奉献有什么意思？

就像是那句话，喜欢一个人，那个人要是不喜欢你，那就把他手脚都打断，眼睛戳瞎，要是不喜欢那个人说的话，还可以把嗓子也哑掉，让他只能依靠你而活，只能在意着你，随你生随你死。

如果说，你所喜欢的那个人的特质，因为你这种残忍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