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张太玄,他知道张太玄一定还有话说。
“你知道在太夏像你这样 的一个骑士被戴上玩忽职守之罪的帽子会有什么惩罚吗?”张太玄幽幽的问张铁。
张铁摇摇头,这个东西,又没写在太夏律之中,他还真不知道。
“一个骑士如果犯下玩忽职守之罪,在军中则一律斩首,在地方则罢官之后发配到地元界深渊之中去与魔族厮杀,六十年内,也就是一甲子之内不得返回地面,而在地元界深渊之中一个普通骑士与魔族征战一甲子不死的几率,只有不到五分之一,我作为幽州刺史,你被治罪充军的话,我也要承担连带责任,同样一甲子之内,在太夏官场仕途之中无法再进一步!而且从此以后,这幽州廷尉这样的关键职位恐怕就要由张家以外的人来担任了。”
听了张太玄这话,张铁的脸色才变了脸色,真要这样,那小小的奏本简直就是穿心毒箭,想要他家破人亡啊,要是他真的被治了一个玩忽职守之罪被发配到地元界深渊那样的地方,不止他自己搭了进去,他家中的老妈还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自己在地面上都让老妈如此牵挂,要是老妈知道自己要被发配到地元界深渊那样的地方,那还不是要了他老妈的半条命。
60年不能回地面,就算他将来能活着回来,那60年后,老爸老妈和琳达她们会变成什么模样,张铁简直不敢想。
那看似慷慨激昂的文字之中的歹毒用意,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叫杀人不见血,这就是了!
张铁终於知道刚才张太玄为什么感叹怀远堂在幽州如履薄冰,危如累卵。
“这苏干凌是谁,我与他无冤无仇,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人物,连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他为什么要如此针对我?”张铁直视着张太玄,压抑着自己的愤怒问道。
长风伯爵叹了一口气,摊开手,“轩辕之丘御史台的御史监察天下百官,那御史台御史的数量足足有劲人,号称周天御史,在看到这份奏本之前,我也不知道这御史之中还有苏干凌这么一号人物。”
“你也不知道?”张铁诧异。
长风伯爵点了点头,“这苏干凌是谁,其实也无关紧要,这个人在这件事中,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个工具和棋子而已。但有一点你说错了,这个苏干凌针对的不是你,而是我们怀远堂张家,如果能把你打下去,就等於把整个怀远堂都打了下去,因为你现在是怀远堂最年轻最出名最前途无量的一个长老,所以,他们也才把目标选在了你身上,想在你身上撕开一道口子,让怀远堂在幽州抬不起头来,动摇整个怀远堂的根基!”
“他们?他们是谁,难道我们怀远堂在这太夏还有什么仇家?”
“人在江湖,谁的身上没有一点恩怨?”张太玄叹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张铁,“你有没有想过,当初我们怀远堂的先祖怀远公为什么不在太夏而要远走威夷次大陆,到那种地方开剑基业?”
张铁心中再次一震,没想到这怀远堂在太夏的恩怨居然是从怀远公那里留下来的。
“那些人是怀远公的对头?”
“不仅是怀远公的对头,也是我们整个怀远堂张氏一族的仇人,要是没有那些人,怀远公当初也不会在地元界中战死!”说到这里,就连张太玄的口中都有了一丝恨意,“这事情牵扯到太夏的很多人物,是我们怀远堂之中的家族秘辛,在家族之中,也只有长老和部分人物知晓,原本我还想等年后再找机会与你说,没想到那些人知道怀远堂夺下这幽州刺史之位,却是半点都等不及,抓住一点机会就跳出来了,一出手就如此毒辣,这些事情,要是再不让你知道,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就要吃大亏。”说到这里,张太玄顿了一下,认真的看着张铁,“这次出手对付你和怀远堂的,就是当年太夏的吞党一派?”
“吞党?”这个名字非常奇怪,张铁也是第一次听说。
“怀远公当年在太夏得罪的,就是吞堂一派,这一派的首领,如今已经是轩辕之丘东宫的太子太傅,官拜正一品,为三公之下最显赫者,也是未来三公的最有可能的人选,门徒党羽无数,其家族在上州拥城数百座,其家族势力,是怀远堂的几十倍……,
只是听了这一句,张铁就有了想骂娘的冲动……”